实在受够了郝虹蕊的各种奚落,心烦意乱的李锦桦终于要转身离开了。
郝虹蕊又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别和我说你不会这些三脚猫功夫。咱们在京城的时候,家塾中的先生,可是都有教过防身术的。”李锦桦颇为厌烦的念叨着,语毕就要离开。
偏生郝虹蕊在身后,有意拔高声音说了一句:“被我气得够呛,难不成又要回去拿自家的仆人丫鬟撒气么?”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管郝虹蕊说什么,都不予理会的李锦桦,如今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咻的回过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郝娘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大家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要是闹出什么风言风语,毁坏的不光是自己的名声,还有整个家族的脸面。”
后面的这句话,李锦桦已经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偏生郝虹蕊自家爹爹是京兆府尹,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听得多见得也多,才不会害怕她的威胁呢,当即反驳道:“就算丢脸,也是你丢,与我何干。毕竟,我可没有打死自家的丫鬟,更没有黑心肝的,将前来哭诉讨说法的丫鬟姐姐也一并弄死。”
“你胡说什么。”李锦桦的凤眸一瞪,纵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可她脸上依旧难掩惊恐。
这些事都是她秘密做的。
丫鬟是她命人打死的没错,谁要那贱蹄子弄坏了自己最心爱的钗环。何况她入府伺候自己时,可是签了死契的,就算告到官府,也是自己有理。
偏生那贱蹄子的姐姐,听闻她们到了宜兴城,刚巧在这时候赶来探亲,还不依不饶的要她这个做小姐的赔偿。
她根本没错,哪里就需要赔偿了?
当时只是派人撵她走,岂料在推搡中,那人竟然掉入护城河,登时就被湍急的喝水冲走不知所踪。她还好心派人找寻一番,无果之后也就懒得再搭理此事。
本来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插曲,又怎么传进了郝虹蕊的耳朵里,还与她当面提及了此事。
郝虹蕊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时,心中就已了然:“当时我也是远远看了一眼,因为看到你是当事人,就存着好奇,差人打听一下。当时你们在护城河边拉拉扯扯的说话,很多人都听见了的。想要搞清楚,并不难。”
说着,她又凑近了,冲着李锦桦啧啧说道:“真是没想到,看起来你人模狗样,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敢说出去!”李锦桦气的攥拳。
“怎样?莫不是你还想要弄死我灭口?或者,找你那被贬官,早已自身难保的爹爹帮忙?”郝虹蕊满脸不屑,“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吧,只要你不碍我的眼,保证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说起来,你我之间也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恩怨,我大人大量,才不会与你一般计较。只希望你以后能给我老实点,把你那讨人厌的小聪明都收敛起来。这样,大家过的都舒坦,彼此也都相安无事。”
听了郝虹蕊的这番话,李锦桦已经逐渐从刚刚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当即笑着道:“呵,你未免想太多。首先那个贱婢姐姐的死,根本与我无关。当时她不过失足落水,与我何干。你想要用这件事拿捏我,还真是痴人说梦。”
“哦,看来讨人厌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碍眼的。像是你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就活该被人留一手。”郝虹蕊说的时候,眼中满是鄙视,“实话和你说,那女人我早就派人捞起来了。”
李锦桦闻言,面色一变。
“死无对证的确是最保险的做法,可惜啊,人不仅没死,反而随时会变成恶狗,不张口则以,一张口必定咬死你。”
说完之后,也不管李锦桦的面色如何难看,郝虹蕊只得意的回到人群中,继续随周琰一起学功夫。
今天之后的李锦桦,回去后便又发了一通脾气。
现在她要针对的人中,除了李娇娘之外,又多了一个郝虹蕊。
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要与她作对。不过没关系,只要将这些与她为敌的全部铲除,就不会再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