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春宁的离开,究竟是不是他们穆家造成的,他们都不会在众目睽睽的酒楼之中承认。
如今见李春宁仗着有李娇娘撑腰,态度变得如此蛮横强硬,穆枫只觉得心口气的针扎一般的刺痛。不想再与她在这里进行分辨,使劲拽着李春宁的胳膊,想要将她强行拖拽回家。
李春宁自然是对此百般抗拒,周围人不明就里,且很清楚,人家这是两口子的分内事,其他人不好插手。
可向禅不管这些,在得到李娇娘的默许之后,他迅速钳住穆枫的胳膊,然后顺势一拧:“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说完再走。”
吃痛的穆枫顿时连连哀嚎,手下一松,自然松开了刚刚还被禁锢的李春宁。
终于得以脱身的李春宁,连忙站到李娇娘身侧,以求庇佑。
钱氏见自己的儿子,被向禅制的死死地,当即不管不顾的嚎叫着,上前去捶打向禅。
偏生向禅身上肌肉结实,钱氏的捶打掐拧,落在他身上就如挠痒痒一般。
只觉得对方嚷嚷的心烦,手下稍稍用力,借着穆枫更惨烈的哀嚎,冲钱氏冷冷的说道:“你要是继续放肆,我就卸了你儿子的一条胳膊。让他以后但凡用力,胳膊就会轻易脱臼,隔三差五的享受今日痛楚。”
钱氏的心里自是牵挂儿子,闻言当即住了手,也不敢再继续咒骂向禅。
反而转过身来,拿李春宁开刀:“你这天杀的贼妇人,真是好狠的心,竟然能够伙同外人这般对付自家的亲夫君,小心天打雷劈。”
看着已经疼到满头大汗的穆枫,李春宁隐藏了心底的些许不忍,只用同样的话语回敬道:“婆婆,您当初撺掇枫郎趁我不在悄悄纳妾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天打雷劈?”
“身为妻子,为夫君纳妾,帮助穆家开枝散叶乃是天经地义,你这个妒妇,怎能说是我的错。”
“既然如此,婆婆何不为公公也纳入几个美妾?”李春宁学着李娇娘先前教过她的那些话,怼起人来毫不客气。尤其身边有这么多人看着,还有身为平安县主的侄女帮着助威撑腰,她就算豁出去了,也得将这个公道讨回来。
“你放肆。”钱氏气的满脸通红,“我这是为穆家开枝散叶,是为了穆家好。”
“既然是为了穆家开枝散叶,公公尚且年轻,婆婆自然也该为公公纳娶几名美妾,才是正理。”李春宁不等钱氏开口,继续说下去堵住了她的所有后路,“以前婆婆总说是我霸着枫郎,拖垮了他的身子。现在婆婆又为枫郎纳妾,就不怕枫郎的身子亏损吗?反正都是为了穆家好,依我看,婆婆在帮着枫郎张罗的时候,不如也帮着公公张罗一下吧。”
“你你你……反了,真是反了天了,青天大老爷呦,你快睁开眼睛吧,瞧瞧我穆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娶回了这样不懂礼仪不知廉耻的妒妇。枫儿,你这媳妇忤逆犯上,你赶快一纸休书休了这个贱人。”
这是钱氏多年来,心中一直盘算的主意。
只可惜家中儿子的魂儿被李春宁抓的死死,不管她怎么搅合,俩人的感情都是一如既往。
很多时候,穆枫还用媳妇为穆家生了孩子的事情,劝告母亲要大度一些。
这一次,她也是趁着媳妇不在,灌醉儿子后,才仓促成全了这场好事。
儿子酒醉误事,破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自然不好赖账,只能乖乖按照母亲的意思,将人迎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