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得到消息的王勇夫妇也匆匆赶来,不停地找王氏问为什么。
偏生王氏的情绪就要崩溃了,面对自家爹娘,只是一个劲的流着眼泪,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有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的李老汉和李二郎,也匆匆赶来宜兴城,追着王氏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嫂子,娇娘真的杀人了吗?那丫头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究竟杀了谁啊?”李二郎急着询问。
“是我娘家姐夫。”
“她为什么杀人?”李老汉一样纳闷,“我还听说,人是死在丽春院的。你说,是不是娇娘大姨夫在外偷腥,被娇娘发现了,才把他杀了的?”
“不,不是这样的。”王氏连忙否认。
李老汉急了,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这女人还是只会哭哭啼啼:“既然不是这样,是哪样,你说啊?”
王氏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她如何解释?
难不成要说郝明赌输了钱,把主意打到了外甥女李敏的身上,想要将她卖掉抵债,继而惹怒了李娇娘;之后才被李娇娘卖进丽春院做男妓的;因此记恨上了她,趁着娇娘醉酒,意欲对其图谋不轨,自己才一时气愤将他杀死;娇娘为了避免自己遭受牢狱之灾,主动将杀人的命案揽到自己身上,这才造就了如今局面。
这些事情,不管哪一件说出来,都是让人蒙羞的丑闻。
尤其最后的关键,王氏更是答应过周琰,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
于是,哪怕两家人再怎么询问,她也只能用源源不断的眼泪来回答,却不能多说一个字。
李二郎见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气的张口骂道:“爹,早就说过娇娘那丫头心术不正。现在你看怎么着,年纪轻轻就敢杀人啊,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被抓起来也好,这种祸害留着,保不齐以后还会连累到咱们。现在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以后耘哥儿和柠哥儿也难免遭受非议。”
听到李二郎如此说,王氏陡然激动起来,冲着他大叫道:“不是的,人不是娇娘杀的。”
李二郎冷笑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那好,你说不是她,又是谁杀的?”
一句话,便将王氏问的哑口无言。
紧接着,李二郎又冷笑着说道:“我可是还听说,你那娘家兄弟也犯了杀人案。爹,您瞧瞧,嫂子一家都是些什么人啊。看来还是耘哥儿他娘说的对,像这样恶毒阴险的一家人,咱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你家婆姨还说什么了?”李老汉沉声问道。
“耘哥儿他娘说,什么人留什么种,为了家里孩子们的名声,咱们必须要和王家断绝来往。必要的时候,还得做出大义灭亲的姿态来,免得被他们连累。”
“呸,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谁料,李二郎的话才刚刚说完,李老汉的一口浓痰就啐到了他的脸上,且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混账东西,成天婆姨长婆姨短,真正丢老李家脸的是你才对吧。娇娘是谁,她是你的亲侄女,你竟然能说出大义灭亲的话来,真是枉费你大哥当年如何的帮衬你。现在他人走了,你不仅没有照顾好他的妻儿,竟然还想着要落井下石。你给我滚,马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