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终于清醒了,李成连忙担忧的问道:“大姐,你觉得身子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丢下一句“没事”后,李娇娘便掀开一直垂着的马车帘子,愤怒的冲着正在赶车的周琰大声嚷嚷:“周琰,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丢在马车上?”
周琰这种一根筋的直男,面对突然降临的咆哮,只在愣怔半晌后,理所应当的回了一句足以让李娇娘气吐血的话:“你喝醉了,不能自己走路。”
我勒个去,他的意思是,将自己扛走又粗鲁的丢上马车,还是为自己好喽?
更让人郁闷的是,被噎了一下的李娇娘,突然想到他的确是为自己好。
也正因为这个认知,反而惹得她更加生气。一张俊俏的小脸涨得通红,窘迫的反驳声虽然低了不少,却仍旧倔强:“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怎么就不能轻点,摔疼我了。”
想起空间里的自己被摔得撞了满身凉水,想起适才被撞疼的后脑勺,李娇娘努力让自己的气势变得强硬起来。
偏偏周琰这个克星,到了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冒出一句对不起:“实在对不住,我随意惯了,摔疼了你,以后会注意的。”
意外的好脾气,终于将李娇娘的怒火彻底扑灭。
尤其在听到周琰好心的提醒,她应该钻进马车,避免被人看见说闲话时,李娇娘终于恹恹的重新坐回马车里,并放下了适才撩起的帘子。
看见自家大姐闷闷的坐在那里抠指甲玩,李成担忧的声音再次飘过来:“大姐,你是不是喜欢周捕头?”
这句话就像是踩中了李娇娘的尾巴,刺激的她猛地抬头,忘记了原有的小动作,惊声回复道:“怎么可能,你不要瞎说。”
对面的李成脸上全都是委屈的小模样,弱弱的样子好似一只可怜的小宠物般惹人心疼:“可是你对周捕头的反应实在不一样。村里人说,女人有这种奇怪的表现,就是喜欢对方的意思。”
这下李娇娘更加窘迫了。
短时间内,已经有两个人和自己说过这件事了。
她那晃**着酒精的脑袋,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混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思考、说话。
可接下来李成说的话,让她觉得更加无奈:“大姐,你能不能晚一些再出嫁,我们都舍不得你。”
他的声音小小的,充满了祈怜,却惹得李娇娘哭笑不得。
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弟弟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的小脑袋瓜成天都在胡乱想些什么。首先我和周捕头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其次,我也不想这么早嫁人。咱们一家子的事情让人那么操心,我怎么可能再往自己身上揽一大家子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