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危机还没解除,这情况不妙的木棍连忙刺来,想要直戳容修的身体,可这人却不做隔挡,而是利用刚刚打开的空间钻进阵法的下方,直攻众武僧的下盘。
这下可苦了那些冲在前头的武僧们,木棍虽长,可御敌于前,却无法挡敌近身,好几个小武僧想要抽身持矛护住下盘,却不免乱了阵式,这阵行一乱,便完全给容修可趁之机,拿着木棍对着他们腿脚又戳又扫,却不敢用力过度生怕生了这些孩子。
“好啊,好啊。”一旁观战的众人无一不喝彩,难得见到王亲自动手,如此英勇,无不欢声雷动,还有人直叫道:“王!威武!厉害!厉害!”
这些欢声听在那些年少旺盛的小武僧耳里可是不是滋味,原本想说众人领着近战好手以长棍为攻,从而攻击王的落处,再以人多优势直逼王,起码能够有个不败之势。
怎料王心中计谋凡多,竟不怕众矛猛攻态势,以气力打乱矛阵的配合,再瞧出他们落处来个直打,打人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疼,使得手持长棍的少年只能一旁干瞪眼,不能上前帮忙,生怕打在自己身上。
“赢了,容修赢了。”林暮笑颜绽放如花,看着众人为自己的男人喝彩,她也感受到了骄傲,这是她的夫君,能够以一挡多的英雄。
这一阵惊动,吸引了练功场中间的容修,他转过头来,正好看见林暮满是笑容向小婴子说些什么。主仆二人满是兴奋地在讨论些什么,这其中最引得他注意的是林暮满脸的自豪,不用不多想那定来源于他。
林暮看见他走了过来,就回忆起昨日“讨食”无理取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为什么起那么早啊。”
“那事我可不受累。”容修双眼意味不明看爱人一眼,答道。
林暮顿时双脸红了起来,轻咳一声,不知道他这个“不受累”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么下次……可不许隔那么久。”
容修这回倒是正经地“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是,下次不能饿着暮儿呢?”
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林暮心虚着,闻言连忙点头。两人才相携离开。
另一处明夫人端端起茶喝了一口,脸色也不太好看:“真的是被美色祸害了!”
明大小姐死死盯着二人不服气地一拧帕子,扯着另一侧抿唇不语的俊秀公子的衣袖撒娇道:“哥哥,你快些想点办法呀!再晚一些,就没有机会了!”
她犹自忿忿,却没有注意到明傅众的表情。
明夫人狠狠睨她一眼,加重了语气道:“住嘴!出门前你答应的规矩都忘了?”
明大小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坐在一旁生闷气。
明夫人看向自己这个自从看到了林暮就开始沉默不语的儿子,低声道:“终究是被别人糟蹋了的东西,配不上你的。”
明博众脸色这才动了动,垂下眼睛一脸失魂落魄:“可是她长得真的好像她……不过那个人亲手死在我的手里。”
明夫人眼神微暗:“那只是她的命薄儿,承载不起,那个福分而已,有缘无分,只能落在那样的下场……这都是命。”
明博众蓦然抬头,几番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抿紧唇埋头答题。
寺里面特制的糯米糕表面是剔透的米白色,摸起来软乎乎的,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甜。
林暮等不及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丝丝甜味和软糯的感觉在舌尖蔓延,却并不会觉得腻,微微眯起眼,道:“好吃!好甜!”
容修目不转睛地看着爱人,听见她说“好甜”,眉峰才缓缓放平。
林暮抬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趁机把半块糕点塞进他嘴里,喜悦说道:“快尝尝!”
看着递到面前被吃过的糕点,容修略一迟疑,便张嘴吃下了。松软在口腔化开,他却只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微凉指尖上的甜味,还有在嘴里久久回味的酒曲味。
林暮将油纸小心包好,塞给小婴儿里,转身又跟他说了些什么拿过来一个荷包,递给了容修:“前日里给你求,蓁蓁他们也有自然也少不了你。”
荷包上绣着双鲤戏水,一金一红两只鲤鱼亲昵地挨着头,右下角还绣着一个“修”字。容修目光扫过林暮腰间,那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塞鼓鼓的荷包上则绣着一个“暮”字。
微微的裂开一个笑,也将荷包挂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