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陆飞雪伤心的神色,烈阳公主不由得出言安慰道:
“白花鲢那个讨厌的女人,一直都是这样恶心人,你别理会她。”
陆飞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到整个福兴酒楼都被那批人弄得乱七八糟,心下还是一阵绝望。
她是清白的,但大多数人都只看表面,不信其实。
苏万彻也暂时没有了办法,烈阳公主此行前来找她,是要告诉她一些令人失望的消息么?
陆飞雪勉强打起精神来,问她:“烈阳,陛下怎么说?”
烈阳公主有点踌躇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皇兄告诉我,那个商人背后有人的,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有人,也就是说,一般商家如果不是官官相护,很难这样大胆。
况且京城的人基本在京城令的管控下,月大人不可能同他们勾结,反过来害自己。
所以……
陆飞雪骤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道:“他们背后的势力,是朝廷里的人?”
对付她,是为了对付她和苏万彻所代表的将军府。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烈阳公主赞许地点点头:“是,是周王。”
周王是先帝分封的诸侯王,近年来从封地回京,势力有扩大的趋势。
苏万彻曾经在上朝后跟陆飞雪提过几句周王,无非是周王又怎么怎么被人参了一本,做了什么僭越的事,之后又向陛下“诚恳”道歉。
若不是因为他势力大,换作一般人或许早就被陛下砍头了。
陆飞雪喃喃道:“周王。”
她明白,他一旦对自己动手,就代表着他的狼子野心,已经在对付将军府上拉开序幕了。
那边白花鲢怒气冲冲,被烈阳公主赶走之后也不好发作,只能带着一群从周王那里,狐假虎威借来的势力,装作趾高气扬地回到了自己在皇宫中的居所。
白花鲢的外公由于要处理两边的外交,便暂时住在了大承的皇宫中。
是以白花鲢威风凛凛地回来的时候,吓了她外公一大跳。
“白花鲢,你身后这都是谁的人?”
兵部尚书疑惑地瞧着她,心道就连他这个亲外公都不知道,她居然有那么大能耐。
白花鲢身后跟着一大批威风凛凛的侍卫,见了兵部尚书,就像没看到一样,丝毫不畏惧。
他们是周王的人,本就是要听从周王的命令,当周王指认白花鲢为他们的新主子后,他们就只认白花鲢的脸,只听白花鲢的命令。
“见过外公。”白花鲢故意一脸平静淡定地向兵部尚书行礼,礼毕后微微一笑,“这件事是外孙女的私事,外公就不需要管了吧。”
白花鲢从回到兵部尚书跟前,一向是装作谦逊有礼的样子,为的就是骗取他的权力。
而如今他收回了给予自己的特权,白花鲢自然不再管顾这个所谓的外公。毕竟,她已经辅佐如今越发权倾朝野的周王了。
她本以为,外公会勃然大怒,却又要告诫自我忍着她,因为她背有靠山。
白花鲢想看到自己外公吃瘪的样子,谁知道,兵部尚书这个老狐狸,老谋深算,并没有上她的套。
“不错,原来花鲢这么有本事,倒是士别三日,让外公刮目相看了。”
兵部尚书皮笑肉不笑地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