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鲢的“惺惺作态”,惹得苏万彻既担忧又疼惜。
“将军,我是听侍女说,这里的荷花开得极好,才想要前来,却不想……”
白花鲢娇羞地对苏万彻抛了个媚眼,又转向一脸懵的陆飞雪,面带犹踌躇继续道,“却不想姐姐在和将军大人共赏美景,或许可能是打扰到将军和姐姐的美事了。”
陆飞雪内心格外无语,然而苏万彻认真的目光也投向她,仿佛在问: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陆飞雪恋恋不舍收回欣赏荷花的目光,淡淡地笑言:“妹妹多虑了,我和将军有的是时间相会,不必担心你扰了什么。”
言外之意:我们是正牌夫妻,不想被秀死就快滚!
白花鲢听了,也不知是否因为天儿太过寒冷,立刻红了眼眶,晶莹的眼珠里包了一包泪,将哭未哭:
“姐姐待我,真、好……”
最后那两个字,白花鲢出口的时候发着颤音,昭示着只有两个女子彼此才能看出的恨意。
陆飞雪恶心到了,冷不防打了个寒战,苏万彻立刻脱下自己的大氅,温文尔雅地递过去道:“穿上吧,别受了风寒。”
白花鲢绞着手里的帕子,看着陆飞雪依言换上,自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眼里有隐藏的的羡慕嫉妒恨:
“素来听说姐姐是才女,不知姐姐面对此情此景,有何感言?”
正好,也借此机会,试探试探她是否是个穿越人。
苏万彻本想替自家夫人回答,然而陆飞雪直接按住了他的手。
“荷花甚美,古时有诗人曰:‘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又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陆飞雪本来读的诗词歌赋就不少,再加之来到这地方之后,日常无事就饱读诗歌集,自然能够对答如流。
白花鲢也只是问问,没想到她真的答了出来。
果然是个穿越女!
她立刻有了浓浓的危机感,眼睛一眯,绽开假笑夸赞:“姐姐果然才高八斗,信手拈来。”
“不过,这些诗歌,到底是哪朝哪代哪位诗人的诗句?恕我才疏学浅,可是确实没听出来。”
原以为能将陆飞雪一军,结果她回答得坦**大方:“哦,你都说了自己才疏学浅,不认识不是很正常?这是我从琉球渡来的师父教会我的。”
苏万彻赞赏地看了陆飞雪一眼。
还琉球呢!她可真会“急中生智”。
白花鲢被堵得无言以对,两回合下来,自己既没有让陆飞雪引得苏万彻怀疑,又反而令她的才情被他所赏识。
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什么!
陆飞雪只轻轻瞟了她一眼,又把目光专注地投向池中荷花。层层叠叠的不规则如少女裙边的荷叶上,片片柔嫩鲜红的荷花悄无声息盛开,在清透见底的水上漂来浮去,这不比白花鲢好看多了!
苏万彻笑容轻柔地拥着陆飞雪,两个人对白花鲢视若无睹,如同在享受甜蜜的二人时光。
若能轻易放弃,便不是白花鲢了。
她袅娜地走到岸边,优雅地自水中摘下一片花瓣,捧在手心,眼睛亮晶晶的:
“苏将军,我的家乡有这样的神奇传说:被救之后摘下的第一朵花瓣,用来诚心诚意地许愿,可以心想事成,我的愿望,就是让将军能够幸福。”
苏万彻不禁有些动容,他放开陆飞雪,温和地回应:
“是么,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