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彻答复的话太过耿直,做法也是很直接的把卢飞雪扛上马车,说起了正事:“我已经把张德安排在柴房里让人看守着了,能获得鹤顶红这样珍贵毒品的,指示他的人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确实如此,一开始听郎中说那瓶药是鹤顶红时,不仅他们被惊了一下,就是郎中也不敢相信一个知府千金的相好,能有这样一个本事弄来这样珍贵的毒。
说起知府千金,卢飞雪沉着脸,认为有必要利用张德,将知府千金约出来谈谈。
有了这么一个决定后,卢飞雪便立马行动写了一封信,让人给偷偷送到知府千金的卧房去,再看她是否愿意前来,与这毒有什么联系,是想要杀了谁才得来的。
要查清这件事情太过迷茫。
既然现在鹤顶红是珍贵毒药,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来寻找张德拿走这瓶药,再杀了张德一了百了,顺便再将杀人的罪安在将军府上。
如此想,今晚将军府恐怕是不得安宁了。
苏万彻将府里容易进来的地方加紧了看守,不想让过来的任何一个人有机会伤到卢飞雪。
那封信很是顺利的送到了知府千金的卧房里,但先打开信封的是刘嬷嬷,再来是看见要将信封丢弃的知府千金。
她抓起信封一瞧,很快就静下心来,想起上次刘嬷嬷对她说的话,说出了拒绝过去的理由。
但信封上的字迹让她心怀妒忌。
这字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个女人写的,这个女人居然拿张德的性命威胁她过去,岂不是在说抓住了她的把柄?
知府千金一向好面子,就是知道了张德可能要被杀,也不愿意与那信封里的人面谈。何况这只是一封信,不代表什么,如果真的要利用她来做些什么,为什么不把她直接带走,反而写了一封信过来放她房里叫她过去呢?
自从刘嬷嬷教育了一次之后,知府千金的脑子便灵活了起来,吩咐刘嬷嬷必须把这信封烧的干干净净的,出去把门窗给关起来,别再让人有塞信封进来的机会。
刘嬷嬷内心欣慰,做事手脚也很快的把信封拿到外面去烧,烧完的粉末还用泥土埋了埋,这才回去与知府千金复命。
这番举动全被苏万彻看的一清二楚,回来告诉卢飞雪是顺便去看的。
知府千金无动于衷,说明张德对她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物,最多也就是个能说得来几句话的男人罢了。
这一线索切断,卢飞雪也不急,而是将知府千金拒绝救他的信息告诉张德,看着他面露不屑,随后嚣张的说道:“不可能,知府千金早就被我迷的神魂颠倒,什么都肯告诉我,又怎么会不来救我呢。”
“我看你就是在骗我,如果你和知府千金说了,那她肯定早就来了!”
卢飞雪对于张德的过度自信感到无语,像这样愚蠢的人,上面真的会有人指示他去下毒吗?
就是因为这一刻的思想,卢飞雪忽然想到,张德勾搭知府千金,说她什么都会和他说,是不是这个要暗杀的人,是知府大人?
想到这个可能,卢飞雪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苏万彻,询问他的意见。
可杀知府大人这种做了官的人物,且还是想让知府千金亲自动手,可能性太小了。如果知府千金愿意的话,或者说被骗,知府大人都有可能会为此毙命,让知府乱套。
但如果说知府大人手里有什么人的把柄,那就不一样了。
听了苏万彻的分析,卢飞雪觉得抓住了谁的把柄想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一日,卢飞雪便主动带着张德过来拜访,但被拒而不见。
可能是带着张德的原因吧,之前除了知府千金本人,其余人是不大喜欢这位张公子的,可这位张德俊俏,能勾的人芳心,自然也有替着说话的。
那些人虽然不想见到张德,可苏将军亲自过来,必定是有要紧事要说,怎么还能拒之不见?
见这般区别待遇,卢飞雪忍不住抽抽嘴角,自问道:难道是自己不够格进去吗?好歹她也是苏万彻的妻子啊。
卢飞雪汗颜,带着张德进去并威胁道:“你要是敢在里头轻举妄动,你就别想拿到解药!”
为了活命,张德必须听从的装作是一起过来撞到的过来参观。
知府千金得知张德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知府,心中那是一个庞然大怒,要出去讨回一个说法,看他要如何解释当时的信封。
可知府哪肯让她出来与张德见面?苏万彻的话比较受重视,所以这件事,卢飞雪也是让苏万彻去和知府大人私下说,由她看着张德的举动,看知府千金会不会出来找他。
刘嬷嬷在房里看管着知府千金,说此时正该是练女红的时候,不要分心为妙。
知府千金静下心来缝了几针,眼珠子转了一圈,来了主意:“刘嬷嬷,我嗓子渴,你去吩咐下人拿些我爱喝的梅子水,顺便做些糕点来。”
听闻此话,刘嬷嬷觉得去吩咐一下不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去了。
刘嬷嬷一中计,知府千金便借着找不到针线,让丫鬟们在地上找,自己偷溜出去,撞到了正过来的卢飞雪。
“知府小姐。”卢飞雪点头算是礼貌,“不知知府小姐这般行走,可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没…没有。”
知府小姐正想越过卢飞雪走去大堂,又听卢飞雪说道:“如果你是想寻张德的话,我可以帮你叫过来,现在大堂都是客人,我想知府小姐应该也不方便才是。”
虽然大家都是知道张德和知府小姐熟悉,但连将军夫人都知道,就让她忍不住的多想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与张德的事情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知府小姐可想见张德?”
知府千金本还在有犹豫,但想到马上就要过来的刘嬷嬷,只好叫卢飞雪帮忙将刘嬷嬷给拖住,自己在房间里要与张德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