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被瞪得莫名,他摸了摸鼻子向周围的锦衣卫大声说道:“嘲笑朝廷命官不想要命了是吗?!”
众人噤声,低头吃着自己的干粮。
谷雨一只手扶着树,一只手抓住自己的青丝,直到把胃都吐空才觉得舒坦一些。
突然一壶水映入眼帘,她回头看了过去,“谢谢。”
暗夜看着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的谷雨不禁蹙起了眉头,她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你中途不舒坦你可以喊停。”
谷雨挤出一丝笑容,“不必让大家迁就我,大家能行,我也能行。”
暗夜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多说什么了,“我们尽量赶路,但是响午和晚上都要停下来休息,别还没到那人就熬坏了。”
谷雨赞同地点头,“我好多了,都饿了,有甚可以吃的?”
“有,青橘怕你饿着了,特意给你带了许多呢。”暗夜稍稍放心了。
月明星稀,
中午休息之后,谷雨他们一路快马骑行到夜深,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谷雨下了马之后,又是一阵恶心。
身后的锦衣卫看着快步走出去的谷雨,又是一阵热闹。
“你猜她能熬多久?”
“一天?”
“要不咱们打个赌吧?”
“好,有意思,赌什么?”
“咻——”
一把飞刀直直朝那几名锦衣卫飞了过去。
几人看到时已经是来不及反应了,飞刀已经在他们瞳孔里越放越大。
几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吓得有些腿软。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硬生生地改变了飞刀的方向,飞刀没入了他们身后的柱子足足有一寸深。
几人见状,瘫软在地。
楚河看着柱子上的飞刀,嘴角轻勾地看向了暗夜,“女侠还真的是手下留情。”
暗夜冷哼了一声,“你教不好你的人,我替你教了。再管不住他们的嘴,我就把他们的嘴给缝上!”
暗夜死死地盯住那几人,厉声道:“清平县主是圣上御赐的女医官,她虽一介女流但依旧选择跟我们一同骑马赶路,为的就是救曜城百姓。
我不明白这其中有甚好笑的,你们锦衣卫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
暗夜说罢冷冷地扫了一眼楚河便离开了。
楚河狠狠地瞪了眼前的几名锦衣卫一眼,“回去之后领杖三十,再给我扫一个月茅房!”
几人颓然,不敢再多说什么,“是。”
楚河看向了暗夜离开的背影,还是像以前那般有意思。
谷雨经过一天的骑行,发髻都有些散架了。可最痛的不是头,也不是胃,而是双脚的内侧与马背摩擦处。
她方才沐浴时,感到一阵阵刺痛,定睛一看,那里已经磨破了皮。
她忍着痛随便用清水清洗了一番身子,便起身去寻药箱。
她看着自己的伤口的情况,若是再这样下去,估计还没去到双腿内侧都已经磨烂了。
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谷雨迅速把药抹上,穿好衣裳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