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敬走进了偏殿，“不知张大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司马敬挥了挥手，让下人上茶，“张大人莫要见怪，府上的仆人不知道轻重，没有给你上茶。”

“无妨。深夜造访多有打扰，实在是抱歉。”张子墨拿起茶杯，用碗盖拨动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我这次到来是想要求王爷府上的一味药。”

“求？是哪一味药？张大人是如何得知我府上必定会有？”司马敬低头缓缓地喝着茶，像是随口一问。

“雪莲花。”张子墨放下茶杯看向了司马敬。

“当年皇上把宫中罕有的两株雪莲花都赐予给王爷，整个上京城只有王爷府上有了。为了救人，我只能冒昧来求，还请王爷能出手相助。”

“哦？雪莲花极为罕有，据说十年才能遇到它开花，只有开花之时整株采下才能有药效。如此珍贵的药材，而且还是皇上赏赐的，你让本王给你？”

司马敬抬头看向了张子墨摆出了一副我不想给，且看你如何说的态度。

“我也知道这药材珍贵，整个上京城只有王爷有，可人命关天，还望王爷成全。若是能答应我张府愿用其他东西来换。”

张子墨站了起来给司马敬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

司马敬放下茶杯，饶有兴致问道：“不知张府能用什么来换呢？”

“张府愿让出西洋的航线。”张子墨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哈哈哈，张大人莫不是跟我开玩笑，西洋的航线就只有你们张府一家，这里头的船运利润可不少，你们张府可真愿意让出？”

司马敬笑得开怀，让人看不懂他是信了还是不信。

“若王爷能把雪莲花让出，西洋的航线张府必定拱手相让。”张子墨低下了头，再次抱拳行礼。

“好！这诚意果然是很足，想必那人的命在张大人眼里是极为重要的了。”司马敬说到最后一句之时，眼神晦暗不明。

“是，比我的命还重要。若有人伤她分毫，我睚眦必报！”张子墨眼神冷冽，迎上了司马敬的眼。

“哈哈哈！果然是年轻气盛，说话都不注意分寸。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这世上的人你护不住。”

张子墨并没有回应司马敬的话中话，而是直接说了一句，“谢王爷成全。”

“好。来人，去库房把雪莲花给我取出来。”司马敬挥了挥手，下人来了又去。

张子墨手捧着装有雪莲花的锦盒，眼里有了光采。

“张大人切莫忘记与本王的承诺。”司马敬把玩着茶杯，斜看了一眼张子墨。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子墨说罢便拱手告辞。

司马敬看着张子墨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杀意，“来日方才，坏我好事者，定然不会有好结果。”

“来人，给我跟那逆子说，雪莲花送出去了。”司马敬眼底满是气愤，这不争气的逆子，可偏偏只有一个儿子！

“是。”仆人悻悻然地离开，不敢有半点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