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谷雨给太后扎完针,准备离开时,二公主身边的宫女牡丹求太后。
“平身吧,这么着急忙慌的所谓何事?”太后刚扎完针,精神爽利,心情也跟着愉悦了。
牡丹跪在地上,头贴着地不敢抬头看,细看她的身子还在发抖,“太后,二公主身体不适,想求赵大夫去帮忙瞧瞧。”
谷雨停下了收拾的手,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并没有说话。
“二公主身体不适,自有太医给诊治,怎么跑到哀家这里来要人啊?”太后伸出兰花手抿了一口茶。
“回……回太后,二公主说她有些难言之隐想跟女大夫说,太医院都是男太医,她不方便,恳请太后能……答应。”牡丹抖如筛糠跪在了地上。
太后侧眼看了一眼谷雨,“赵大夫,你是否愿意?”
谷雨把东西收好,站了出来,“一切听从太后安排。”能不愿意吗?
太后思忖了片刻,“既然如此,那哀家便破例一回。”
牡丹听后赶忙磕头道谢。
谷雨跟着牡丹走在了路上,牡丹脚下生风,仿佛后头有毒蛇猛兽一般。
谷雨轻捻眉,走这么快,这难道是大病?“敢问二公主哪里不舒服,需要女大夫去看?”
“牡丹不知,牡丹只是负责传话,赵大夫您见到二公主的时候再问她吧。”牡丹机械式地回答着问题。
谷雨总觉得眼前这个小宫女怪怪的,怎么回事,这么慌张,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与她接触,这对于日常训练有素的宫女来说不应该啊。
一路走过了许多名花贵草,各种极致奢华的摆设,可见这二公主平日里是极其被宠爱的。
谷雨给二公主行了一个礼,“敢问二公主身子哪里不爽利?”
司马羽瞥了谷雨一眼,这贱人的衣裳怎么感觉比宫中的还要好看,难道现在外头的衣裳都已经那么好看了吗?
“就是不舒服,你帮我瞧瞧吧。”司马羽坐在太师椅上,伸出了右手。
“好。”谷雨的手搭了上去。
“敢问二公主哪里不妥?”谷雨收回了手。
司马羽嘴角轻勾,“最近总感觉眼冒金星,头晕,乏力,肚子也疼,头也疼。”
“是吗?那恐怕要扎上几针才能好。”谷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拿出了她的银针。
司马羽看着谷雨铺开的银针,吓得吞了吞口水,“本公主觉得用不着银针,不如赵大夫开个药吧,本公主觉得吃个药就能好了。”
“二公主的病吃药是好不了的,一定要像太后那般用银针刺头和肚子才能好。不然得不到根治,往后怕影响要子嗣。”谷雨说完嘴角上扬地看向了司马羽。
“什么?!”德妃一从皇后那里回来便得知自家女儿病了,还请了赵大夫来看诊。她紧张地走了进来,就听到说她女儿的病影响往后要子嗣,她不能淡定了。
她的女儿往后可是要嫁予一国之君的人,怎么能影响要子嗣?!
“母妃。”司马羽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怎么母妃今日这么早便回来了,平日不是还要一个时辰才会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