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晴没有接话，而是反问了程夫人，“娘，爹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般，流连花丛，要取那个青楼女子进门做妾吗？”

漆黑的夜里，程夫人看不到知晴的眼神，但是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有的事情你要用心去看，往后你就会知道到底你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程知晴当然是听不到程夫人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很好奇，“母亲为甚不生气？是你不心悦父亲了吗？”

“知晴，信任两字是很重要的。记住往后的日子要信任你的夫君，要互相扶持才能走到最后，明白吗？”

程知晴有些困顿，她搂住了程夫人，呢喃着，“嗯，知晴知道了。”

程夫人拍了拍知晴的肩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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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程家最近的变故太大了，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甚问题？”军师在一旁与司马煜操纵着沙盘。

直觉告诉他，这程旗肯定是有甚问题，不然为甚一下子半个家都散了。

司马煜冷笑了一声，“哼！就他？我早已派人打听了，他是被青楼女子给迷住了。抛弃妻女不要娘，硬是要把那轻贱女子娶回家。”

这种人他是看不上，但是这种人又正好能为他所用，所以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

“靖王殿下果然心思缜密，若是查清楚没有问题了，那便最好了。毕竟程大人手中有太多咱们的证据了，万一被发现了，咱们所筹谋之事，便会毁于一旦。”

军师在沙盘上走了一步。

司马煜紧跟其后又走了一步，直接把军师的旗给吃了。

“放心，他闹不出什么风雨来。再说若是真的被发现了，那咱们多年的筹谋也不是空有其名的，黄雀在后也能要了他的命！”

司马煜眼神狠厉，得意地看着自己攻城略地的战果。

“既然靖王殿下早有预谋，那就是卑职多虑了。”军师向司马煜行了一个军礼。

“哎，军师你生分了，你也是尽责。程旗之事，我还会派人盯着的，保证万无一失。我做事向来讲究十足把握，不允许有任何差池。”司马煜用手扶起了军师。

这军师是他爹举荐的，从小就带着他，从前倒是真的学到许多。如今，还不如他了。

不过他还是得恭敬些，毕竟这些是做给他爹看的。让他爹放心，他才能掌握实权，操控一切。

“卑职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军师这次反倒有些吞吐了。

“你我之间不生分，有事尽管说。”

“靖王殿下喜欢的那个女子，出身卑微，怕是得不到您父亲的认可。若是陷入不深，卑职认为......”

“哐啷——”

一半的沙盘被司马煜扫落在地，沙尘四起。

司马煜站在沙尘中，眼神里充满着杀气，“什么时候我的私事都要你认为了？你派人查我？！”

军师吓得两腿一抖，在沙尘中跪了下来。

“殿下误会了，只是现在整个扬州城都在传您与那女子之事，卑职只是听说了，想多言几句。并没有派人去查您的事，绝对没有。”

司马煜收起了眼中的杀气，“起来吧。我就是与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军师看着司马煜柔和的眼神，心中一愣，方才明明满是杀气，转眼又收了起来，看来靖王殿下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