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谷雨趁着夜色看了一眼宅院的外墙,这宅院似是有一段时间了,应当不是新宅。
老仆人一路给谷雨引着路,“这是咱们老夫人出嫁前娘家给送的宅院,不属于程家。这么多年来老夫人一直派人打理着,所以还算过得去,也能马上住人。”
谷雨一路上走马观花地看着,确实是灯火通明,东西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宅院大且考究,跟老夫人的性子倒是挺搭的。
“老夫人,赵大夫来看您了。”虽然程老夫人晕倒了,但是老仆人还是跪在她床前喊着她。
谷雨走了过去,看了老夫人发黑的脸色,坐到了床边,抓起了老夫人的手,“晕倒了多久?”
老仆人立马回忆着,“晕倒之后,我就马上去找您了,从这里出发到回来,大概不到半个时辰。”
谷雨右手搭上了老夫人的脉,不到半个时辰,那就是已经晕倒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这时间有些久了,而且还是老年人。
这脉搏急促,脸色发黑,手脚冰冷,估摸是大脑充血,这是......中风的症状!
谷雨立马放下程老夫人的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丸,“来,你帮忙扶起老夫人,拿一杯温水来,这药她得立马服下。”
老仆人见谷雨着急忙慌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她连忙让人倒来了水,老夫人半倚在老仆人的身上,谷雨用手掰开了老夫人的嘴,送了一刻乌黑的药丸进去,又灌下了一杯水。
看着她喉咙往下动了动,谷雨松了一口气,能吞咽。
“好了,把老夫人平躺下来,我要给她施针了。”
谷雨从药箱里掏出一套金针,这是她新定制的金针,是送给陈德正那一套的改良版。
谷雨取出一根金针在火上来回烤了一下,然后把她刺到了老夫人的心脉处。
老仆人没吃过猪肉都见过猪跑,她知道施针者不可分神,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屏退了其他仆人,自己则在离床边不远处地方站着,看看是否能帮上忙。
良久,谷雨一一拔出了老夫人身上的金针,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老仆人吃惊,这房间内没点炭火,赵大夫浑身是汗,怕老夫人这病不好治啊。
“赵大人,老夫人她如何?”
“有中风的征兆,刚给她喂了一粒安宫牛黄丸,又给她施了针,应当一刻钟内能醒。醒来之后可能身子有些地方会动弹困难,得观察。”
谷雨并不打算离开,她得先等程老夫人醒来,再做下一步的救治打算。
“好,谢谢赵大夫。”听到一刻钟内能行来,老仆人心存感激。
老仆人忙前忙后替老夫人安排炭火,又替她擦脸擦手,“老夫人最是爱干净了,平日里外出回来,毕竟要梳洗一番。”
老仆人看着还没醒过来的程老夫人,有些难过。好不容易能走了,日子开始好了,又被气晕,还有可能动弹困难,老夫人太苦了。
“怎么回事,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哭丧着脸,我还以为我到了阴间地府呢。”程老夫人艰难地抬起了眼皮,看到一脸为自己担心的老仆人。
她的意识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着,听到她们所有的对话,就是怎么样都睁不开眼,好像眼皮有千斤重。
老仆人赶忙站起来,“老夫人您醒了,我去叫赵大夫。”
老仆人见夜深了,便让人带赵大夫到隔壁厢房先休息了,醒了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