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更是惨，靖王殿下的身份和地位，对于二妹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即便是做妾，也是算嫁入豪门大户，是好事情，但是爹婉拒了，这不是惩罚是甚？”

程知晴一股脑地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还举了一些例子。

程旗嘴角稍稍弯起，看来她的好女儿长大了，能细想如此多的事情，“爹替你两个妹妹选的夫婿现在来看未必是最好，但是爹敢保证几年后他们必定会有所作为。

两个妹妹是庶女，若是嫁到与咱们并肩的高门大户去，最多就是个妾，也是要像她们姨娘那般只能有妾的待遇，越是高门大户越是绝对不可能扶正。

若是女子不能为正妻，那下一代的子女也只能为庶，这接连影响的后果太深远了。”若是他在，他两个女儿还能勉强过些舒心的日子。

若是他不在，怕是人走茶凉，以他两个女儿的心机，谁都站不住脚。

程知晴听到他爹这番话，自顾自地念叨着，“也确实如此，庶女若要嫁门当户对的家族，那必定只能为妾，除了正妻要应付，还要应付各种婆母的关系，大部分是极为糟心。”

程知晴也有听说过洪家、吴家那些大家族之间的恶斗，那两个嫡子不都被压着好些年吗，如今遇到了那赵姑娘这个贵人才得以翻身。

若是两个妹妹嫁到这样的家族去，还真的是支撑不了不久。

“那爹如何能确保您那两个部下之子就会好呢？万一他们几年之后发展不了你预想的那样呢？”程知晴还是不理解这一点，确实是在赌博。

“一个人的品性是能看出来的，若是品性好的人，往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差。”

程旗说完一脸认真地看着程知晴，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了几句，“知晴，你还小，有一些事情考虑得不够深远，是很正常的。往后的日子历练多了，自然就会好了。

但是爹想让你记住一点，凡事脚踏实地，切忌好高骛远，一个人的品性比地位和钱财更重要。”

程知晴乖巧地点了点头，“爹，女儿知道了。”

“好，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女孩子家太晚睡，第二天就不美了。”程旗催促着她离开。

“那爹你也不能太晚了，不然娘会担心的。”程知晴行了个礼走了。

程旗看着程知晴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最是放不下就是你，怕是你一时之间都接受不了这些事。希望今晚爹跟你说的，在往后的日子里会有所帮助。

没时间了，再过几日便要进京面圣，在两个女儿出嫁之后，他就要开始筹谋他这大女儿的婚事，还有休妻之事。

家里的老母亲还要断绝母子关系，不管如何，他已经不在乎名声了，他得尽可能保住他的家人。

希望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让靖王殿下起疑心，若是起了疑心，怕是大家都活不长了。

这秘密他定然要好好守护，直到他死，直到圣上都知道了靖王的奸计，直到靖王倒下，他都得好好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