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拿起账本，打了开来，在阳光下又看了一番，这纸都透光了，不可能里面夹着其他东西。

“难道是密文，像藏头诗一样的，只看某些字？”

谷雨又看一番，拿着笔和纸推敲着，半个时辰后...

“还真的是难搞。”谷雨所有的推论都被推翻了，都还没找到其中的奥秘。

“难道我们这账本白偷了？”

“大人，程旗在大理寺扬州城分部求见。”云青收到大理寺的飞鸽传书，赶忙来报告。

“看来我们想要的答案来了。”张子墨挑了挑眉梢，嘴角微微上扬。

程旗在大理寺的扬州城分部坐立难安，这是他们程家唯一的活路了。

“程大人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张子墨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戴墨玉冠，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

“是你...”程旗怎么样都没想到张家公子原来就是大理寺的人。

“正是在下。”张子墨眼神冷冽地看向了程旗。

既然他今日来了，便不怕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程旗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下了。

“求张大人饶过老夫一家老小的命，我的命死不足惜，但程家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牵连。”

程旗说罢，磕了三个响头。

张子墨冷眼看了过去，“你可知你所做之事，是要诛九族的。我一个人怎么能左右圣上的裁决，而且现在你有什么样的能力跟我谈条件？”

“程某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圣上能对我仁慈。我只但求大人能容我一些时间，把家中老小都安排好。

如果大人能答应我，那账本其中的奥秘，我定然悉数告知。我还能帮忙瞒着靖王此事，让张大人有回旋的空间。”

程旗自知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张大人必然会答应。因为他的小命不值钱，但是靖王的计划影响江山社稷，没有张大人拒绝的理由。

“好，我答应你。”张子墨双手抱后，低头看向了低下跪着的程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程旗从张子墨的眼神和表情里看不出喜怒，果然大理寺的人都不容小觑，小小年纪便能藏匿心思。

张子墨屏退左右，程旗依旧跪在地上。

“那账本表面上是看不出任何的门道，上面那些字也不是什么密文，里头也没夹着其他东西。

只是账本是用了特殊的纸张所制，需要经过墨水浸泡和火烤干才会显示真正的账目内容......”

张子墨眼神狠厉的看向了程旗，“墨水浸泡？若是你说谎了，我能如何？”

程旗摇头，“不能如何，我人既然来了大理寺，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我若是骗了你，就相当于骗了圣上，这于我，于我程家有甚好处？”

“这用方法我留给你来实现，到时候我会让你在圣上面前把账本还原。若是你说谎了，那谁也保不住你和程家。”

张子墨在这私盐走私案中，只是负责查案，至于如何定夺还是要看圣上。

“谢张大人给我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程旗看向眼前的张子墨，了解他的用意。他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想给一个机会自己向圣上辩解，求情。

程旗走后，云青走了出来。

“大人，那这案子咱们就停滞不查吗？”程旗来是争取他自己的时间的，大人答应了，那岂不是他们这案子就要拖着？

“继续查，从现在开始跟着靖王。程旗方才说的只是靖王走私私盐的罪行，但是这背后要用到如此多的钱财，肯定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