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何会这样？

像是慢性加剧寒症的样子，但是她体内又没有毒。

“程老夫人是寒症，也确实是多年的老寒腿，而且还伴有骨刺。但是...”

谷雨还是想不明白，这病不难治，为何会拖成这样。

“但是甚？”程老夫人在谷雨的脸上看到了疑惑，她也急了。

“但是你这寒疾开始发病的时候是很好治的，理应半个月便能好。你说你一开始便看大夫了，为何那大夫治不好？

是一开始的大夫药方有问题？可我看你们甚是谨慎，应当药方也是几个大夫过目过的，不会有差错才对......”

谷雨的疑问就是这里，若是药方没有问题，程老夫人也没有中毒，那为何会越来越严重呢？

“是，药方不可能有问题，咱们所有大夫开的药方，都需要经过其他大夫确认过，才会给老夫人煎药。那些大夫之间是互不相视，而且煎药全是我一人之手。”

老仆人对于老夫人的照料是极为细心的，她认为不会有人能做手脚。

“咳咳...”程老夫人急了，气有些喘，忍不住咳了起来。

老仆人连忙把案桌上温好的人参茶端了过去，“老夫人，喝口人参茶。”

程老夫人泰若自然地把茶杯放在自己嘴边，准备喝了。

谷雨呢喃着，人参茶...人参！

“慢着！这茶不能喝！”谷雨阻止了程老夫人喝茶的动作。

程老夫人停下了手，“怎么了？这茶有问题？”

“人参茶，经常喝？”谷雨狐疑看向了那杯茶，伸手去要。

“嗯。老夫人有些气喘，人参能平喘。每天老夫人都会喝人参茶，一天一根数十年的人参。”老仆人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色，把茶杯递了过去。

谷雨看了茶杯里头，这人参还真的是粗啊。这么粗的人参，就泡一杯茶，就泡给一个人喝......

“每天这样喝，喝了多久了？”

“从...从老夫人腿疾开始就一直在喝了。”老仆人回忆着，“当时那大夫就说了一句，说气喘喝人参茶好，老夫人就开始喝了。”

“怎么了？这人参茶有问题？”程老夫人看谷雨对于这茶问了那么多，不禁问。

谷雨颔首，把茶杯递回给老仆人，看向了程老夫人。

“过犹不及，凡事都得有一个度。人参能平喘，但也寒凉，体寒的人是不能多吃。你若是每天都吃上一根，那怕是再好的药方，也无济于事，而且寒疾会越来越严重。”

“这...这...”老仆人有些慌张，连忙把手中的人参茶放在案桌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害我的，当初那大夫说这话时，我也在一旁。”程老夫人给了一个老仆人一个安心的眼神，伺候在自己身边的人，她再了解不过。

“那如今这样，如何是好？老夫人的病还能治吗？”老仆人有些自责，是她没有在这方面再细细考究。

“先把人参茶停了，再也不能喝了。气喘有许多办法，不一定要喝人参茶。我会在药方放一些平喘的药，先按照我的药方喝七天一个疗程，再看看效果。”

谷雨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特制的炭笔，毛笔她还是写不惯。

谷雨把药方递给了程老夫人，“这药方分口服和药袋泡脚，口服一天两副，泡脚要完全泡到膝盖上方才会有效，七天之后我会再来给你复诊。”

程老夫人看着上头娟秀的字体，笑着颔首，把药方递给了老仆人，“有劳赵大夫了。”

“程老夫人客套了，我现在替你针灸一次，先把寒气逼一逼，这样药方就更容易生效了。”谷雨从袖袋里掏出一套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