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休妻了?”谷雨好奇的看向吴越。
吴越挑了挑眉梢,笑着说:“哪有这么简单。”
“他夫人也不怕他,好像早已做好准备一般,卷着陆良所有的钱财就回了娘家。陆良以为没钱,还能有美人红红,谁曾想红红连夜拿着陆良剩下的钱,偷偷跑了。
就这样,良记绣纺没钱补充经营,最终只能关门了。陆良人也没,钱也没,只能求他夫人原谅了。
现在他还天天在他夫人娘家门口跪求原谅呢,他夫人娘家人也没给他好脸色,偶尔还泼他一身脏水。”
吴越说完喝了一口茶,讲得太多了,得润润嗓子了。
谷雨内心暗忖,精彩,果真精彩,“真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这事说起来也奇怪,陆良的夫人之前都已经不管他了,不知为何突然又管上了,还到处炫耀陆良其实还是心悦她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吴越想了想陆良这事,这应该是最大的疑问吧。
谷雨想起了那个晚上,让暗夜给陆良夫人送信,把陆良夫人送到陆良春色园**的事。
她心虚的咳了两声,“夫妻之间的事,岂是我们外人所能猜测的。指不定陆良的内心是真的心悦他娘子的,只是抵不住外面的花花世界。”
“那也是陆良的夫人在我们这出了名的彪悍,外面的红红姑娘又那么娇羞可人,善解人意,抵不住也是能理解。”吴越点了点头,想起了那两人的对比。
“什么娇羞可人、善解人意?”吴敏芝和方依依拿了一套衣裳进来,打算问问谷雨的意见,就听到自家哥哥说了一半的话。
吴越眼神瞟向了方依依,见她在笑,又慌忙的收了回来,他低头把手上的纸扇折了起来。
“咳咳,你听错了,我在跟谷雨聊下一季衣裳风格的事情,可严肃了,怎么会说什么娇羞可人之类的浑话呢。”
吴越一脸正经的看向了吴敏芝,然后目光有稍稍偏向了方依依,还好她表情无异,应当是没看到。
谷雨看着吴越这小伎俩,心里暗笑,这人往后肯定是妻管严。
“我说哥,现在都已经深秋了,你还拿着这把纸扇做甚?你发热吗?”吴敏芝嫌弃地看了一眼吴越的纸扇。
她早就看他的纸扇不顺眼了,都已经开始穿厚一些的衣裳了,他还拿着纸扇,装模作样也不知道给谁看。
“你不热吗?我觉得挺热的。”吴越慌忙把纸扇撑开,用力给自己摇了几下。
“阿嚏——”
“哈哈哈,你还说你不是装模作样?真的是笑死人。”吴敏芝看着吴越打喷嚏,忍不住又取笑了一番。
吴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是...就是有灰尘,有你这样取笑自家哥哥的吗?目无尊长啊你!”
方依依也捂着嘴笑,“如果冷的话,就把扇子收起来吧。”
“你不是说拿着扇子的公子最是好看吗?”吴越看着方依依眼神都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