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入屋盗窃的那人就是狗剩呢?”谷雨还是没明白,虽说周狗剩也是师从江洋大盗,但也不能证明就是同一个人啊。
“因为他脸上的那道疤,档案中还记载着,当时富家小姐抵死不从,用地上的陶瓷碎片,在他脸上划了一道伤痕,那贼人恼羞成怒把她杀了。”
云青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世上之事不会有那么多凑巧之事,是谋划过的假死。
谷雨心中有一个疑问,“那周氏是知道这狗剩没死?”
“不,她应该也以为他死了。我打听过了,周氏在狗剩死后,曾经绝望过一段时间,还曾殉情,后来又被人救活了。
万念俱灰她就带着周灵儿一起生活,坚持了好些年,但一个女人生活不易,后来就嫁给了赵二郎了。”
云青其实有那么一刻是可怜周氏的,但是想想她后来做的事,真的是可怜必有可恨之处。
“那他们是怎么遇上的?那三两又是怎么回事?”谷雨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
“他们怎么遇上的,我查不到,但是应该是这一个多月内发生的事情,因为周狗剩是一个多月前才回来的凤阳县。
三两这个事说了你可能也不信,我那天尾随他,发现那三两不过就是个赌债,他还完赌债继续在赌坊赌。”
云青一开始也对于这三两很是好奇,但后来发现是这么一回事之后,觉得这周狗剩真的是很无耻。
“周氏废那么些功夫,又哭又闹的,就为了给他姘头还赌债?”谷雨服了,估计这周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吧。
云青没想到谷雨能说出姘头这两个字,忍不住笑了,这丫头真的是敢说。
“不行,估计我爹都被她骗光钱财了,得想个法子把周氏给揭发了。”谷雨敢说敢作的性格,恨不得此刻就把这事给捅破了。
张子墨扯住了她欲站起来的身子,“再等等。”
“又等?上次说等,这次又说等,要等到何时?”谷雨冲着张子墨吼了几句。
张子墨一时不语。
百里吞了吞口水,他从来没见过自家大人被人吼过,他得赶紧把这丫头给拉走,免得受伤。
张子墨抬手,拿起身旁的茶杯,递给了谷雨。
云青虽然知道她家大人包容谷雨这丫头,但她也没曾想是此等包容啊。被骂了不还手不还嘴不生气?还给递上茶杯,让着丫头消气?
这世道果然是变了,是她不认识的世道了。
百里和云青相视一眼,开始默默消化这一切。
谷雨看到张子墨被自己吼了也不恼,还给自己递茶,气也消了大半了,低着头,“那你有何办法?”
张子墨看着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嗯,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