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闪闪陷入昏迷的时候,既没有进入噩梦,也没有再进入什么诡异的空间,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顾问,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好像生怕失去她一般。她有些不自在地甩开他,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嘶哑:“我,怎么了……”
“大夫说,你呛入了大量的浓烟,现在不适宜开口说话。”顾问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褚闪闪点了点头,在顾问的帮助下,半坐起来,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似乎住在郡主府她的房间内。
顾问明白她在想什么,很快就帮她答疑解惑:“别馆被烧得厉害,我现在暂时住在郡主府的凤鸣院里。”
褚闪闪惊讶地抬头看着他,那凤鸣院可是她当初让他做男宠时,住的地方,他如今是北城城主,怎么会甘心住进那个勾起他不堪往事记忆的地方。
顾问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他不在意地道:“不过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
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倒是让褚闪闪觉得自己浅薄起来,是啊,当一个人身份地位足够高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她撇嘴的小动作尽收顾问眼底,他皱了皱眉头,干咳一声:“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本城主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顾问起身的时候,褚闪闪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伤痕,那是烧伤。
“你的手……”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震惊。
顾问低头看了看手腕后,拉开袖子将伤痕遮住,冷声道:“一点小伤,没事。”
褚闪闪的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
当时的火烧得很大,可顾问却不顾生命危险地冲了进来,只是为了救她,他脸上掺杂着恐惧,害怕,担心的神色,她根本无法忽略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她却不敢相信,解除催眠后的顾问还会爱着她,所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那就好,你如今可是一城之主,若是为了我伤了身体,我怕我承担不起那个罪责。”
顾问的眼神瞬间就暗下来,他冷着脸,声音低沉得可怕:“郡主放心,本城主这条命硬得很。”
顾问气冲冲地走了,留下褚闪闪一个人躺**发呆。
她在干什么?就像小琴说的,她明明知道顾问喜欢听她说什么,却总是故意跟他作对,究竟是为了什么?
褚闪闪只是呛了些浓烟,伤了喉咙,并没有大碍,她心里想的还是即将到来的青鸣赛,不过半日功夫她就待不住,打算回东山社训练。
在马车上,全季板着个脸,一直在劝说她放弃这次青鸣赛,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忍不住叹气:“我说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点,你知道昨晚要不是北城城主闯进去救你,你早就已经被烧死了。”
“是啊,多亏了北城主他……”提到顾问,小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褚闪闪,犹豫地说,“我的意思是,虽然他强迫郡主你,我恨死他了,但不得不说,那一刻我觉得他心里是有郡主你的。”
“那又怎么样?”褚闪闪撇了撇嘴,似乎在试图说服自己,“你们别忘记了,他向来善于伪装,谁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琴小声嘀咕:“再伪装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赌吧。”
褚闪闪装作没听见,全季见她不开心了,便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话说这次别馆起火真是蹊跷啊,听说在别馆起火之前,城里面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纵火案了。”
“对,我打听了一下。”小琴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声道,“听说有人听到每次起火前,都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那里唱诡异的童谣,还有人看到那个纵火的是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她每次都会在现场留下一串糖葫芦。”
“童谣,红衣,糖葫芦……”
褚闪闪轻轻地念出这三个关键词,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人——陈柔。
很显然,全季和小琴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褚闪闪皱了皱眉头,摇头道:“不可能的,小柔她的心性更像是个孩子,就算有时候会恶作剧,但也不可能纵火。”
马车才到达东山社门口,就见门外围满了衙役,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群众,然后她看到了陈经典被压着从里面出来,前来缉捕他的人竟然是陆知安。
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褚闪闪急忙下了马车,匆匆走上前去:“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知安见到她,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没有事,便安心了许多,她揉了揉额角:“你也知道别馆目前是北城城主下榻的地方,别馆被烧,这关系的本来是南北两城之间的大事,更何况顾……北城城主像是疯了一般,勒令一定要在一天之类找出凶手来,否则就要撕毁和谈,于是城主便把这个差事交到我手上,命令我连夜调查,至于他为何如此发疯,我想表妹大概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