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虚惊一场。
“没事。”杜如月冲绿箩笑了笑,又招呼她,“你忙了一上午,该是饿了,过来吃饭吧。”
绿箩应言施施然走了过去。
众人也恢复了原样,该吃吃该喝喝,插科打诨消散训练的疲劳。
丁二捞了个鸡腿放进嘴里,便说起了八卦:“我听说啊,这次青选赛后白泽就退出七星了,金盆洗脚再也不碰蹴鞠了……”
“真是可惜。”
赵荒叹了口气,颇有些挽惜。
“是啊,你说七星老社长怎么那么想不开,非要把白泽踢出去不可?”陈回附和地点了点头,中秋夜赛历历在目,白泽的蹴鞠技能有目共睹,七星社失去如此大将,是他们的损失。
“那老社长不是想不开。”
丁二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私底下得来的绝密消息,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据说啊……那白泽其实是那老社长跟外室偷偷生下的私生子……”
褚闪闪嘴里的汤噗地一声喷了出去,好在她对面的沈珏闪得快,否则就要洒他一身。
小琴赶紧过来收拾。
丁二见褚闪闪如此反应,便疑道:“郡主可是有其他可靠消息?”
“没有没有。”
褚闪闪忙笑着摆手,朝身边的顾问眨了下眼,交换了眼神。
也不知道江莫停知道外面的人如此编排他,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顾问看她促狭的笑,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摇着头无奈地掏出随身的手帕来替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汤汁。
大庭广众之下,褚闪闪老脸一红,偷偷看了眼众人。
可众人神色无异,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两人亲密的举动,毕竟名义上顾问还是九郡主的男宠。
唯有褚闪闪一人在意罢了。
八卦还在继续。
丁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七星社老社长的风流韵事,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凡开了口:“我以前送外食时听人说过,老社长姓白,好像跟前城主夫人白氏是亲族关系?”
欧阳凡这话一出,成功的又把话题转移到前城主身上,说到十年前那场事变,一个个仿若碰触到什么禁忌,压低了声音。
丁二颇有些兴致勃勃:“虽然当时对外称前城主是病逝的,但谁不知前城主身体一向强健,病逝前几日还曾宴请过北荒部落的首领……”
陈回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可城主治下,南城分外繁荣,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欧阳凡皱了皱眉头:“但世袭正统,若谁都想着弑君夺位,天下岂不大乱。”
“要我说啊这正统不正统的另说。”
丁二抓着筷子的手挥舞,神色隐晦,“当年要不是玄武军支持,褚大将军坐镇,那城主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说到这里,赵荒看了一眼褚闪闪,拿手肘推了推丁二:“吃你的饭吧,再磨蹭汤都凉了。”
“这汤……”
丁二还想说什么,却见陈回朝他使眼色,他这才注意到,褚闪闪的脸色不对。
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说了。
可其实褚闪闪并没有注意丁二他们的闲聊,反而是绿箩,让她觉得有些反常。
从进来食堂开始,绿箩就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时不时就会偷偷看她。
不只是她,顾问也发现了。
他瞧了一眼绿箩的方向,俯身凑到她耳边,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你先把午饭好好吃了,下午我去找她问问,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褚闪闪摸着通红的耳朵,点了点头:“你好生问,别吓着她,如果是关于罗无得的,你就……”
“我知道如何处理,交给我就好。”顾问接过她的话去,摇头叹息,“你啊,看着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却什么都要揽在身上。”
褚闪闪辩驳道:“不是,罗无得不一样。”
他没有同理心,是个有严重反社会人格障碍的人,他在绿箩身上受了挫,又被她狠狠地揭了老底,肯定会想要报复,找回场子。
除此之外,有个问题一直压在褚闪闪的心里,她没有说出来——那日怀儿画的那副画上,那一片厚重的阴影,到现在她都没有明白过来其中的含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她错过了。
下午训练的时候,陈经典回来了,神色有点不自然。
众人当他只是因为拜祭妹妹而引发的悲伤情绪,并没有在意,也故意避讳着陈柔的名字,不去提及。
褚闪闪没有心思顾及陈经典,她自己也有些心绪不宁。
秦炙招呼着陈经典入了列后,便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解数训练,跟昨天一样,还是两人一组,沈珏你跟郡主一组,欧阳凡你跟陈经典,赵荒你跟丁二,陈回你就在一旁观看吧。”
沈珏跟褚闪闪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