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着台下众人的表情,不由得摇头:“各位,在青选赛之前,我还是七星社的球头,一切都照旧。”
大家这才缓过神来,但心中仍是觉得可惜。
就在这时,台上的高成,突然痛心疾首地吼道:“青青死了,白球头也要退社,我即使进了上等院又如何?人间不值得!”
手中拿着腰封的白泽:“……”
台下:“……”
台上的状况猝不及防,而台下的褚闪闪却发现,班九偷偷离开了。
其实从落席之后,褚闪闪就一直在观察着班九,他没坐在白泽这桌,而是隔壁的席位,还是最边缘的一个角落里。
他坐在自己的轮椅上,别人交谈的时候,他就默默地低头喝酒,也不理人。
一发现班九离开,褚闪闪就跟了上去。
班九坐着轮椅,按理来说,应是行动不便的,但褚闪闪跟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把人跟丢了。
褚闪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处荒废的小院子,她以前从未来过。
那破烂不堪的房子上,已经长出了荒草和青苔,一看就是多年没有人住过了。七星社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倒是让她感到很奇怪。
她转身要走,却听到了声音。
她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就看到阴暗角落里,班九坐在轮椅上,死死地盯着她,把她吓了一大跳。
褚闪闪大着胆子:“班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你跟着我,想要做什么?”
班九的声音低哑中,带着一股阴沉沉的味道,配上此时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褚闪闪忙道:“我没有跟着你,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班九没说话。
褚闪闪只好继续道:“我刚刚看到你离席,以为你是要去茅厕,就想着你腿脚不是很方便,想帮你推一下轮椅……”
班九冷笑:“你一个女人,却想要推我去茅厕?”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褚闪闪呆楞住,她没想到班九会认出她是女人来,毕竟她特意做了喉结。
班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声道:“就算你做了喉结,也挡不住身上的脂粉味。”
褚闪闪:“……哪里有脂粉味。”
她低头撩起衣袖,半天也没闻出来。
这时,班九突然阴测测地问:“你是白泽的女人吧?”
褚闪闪一头雾水,却听见他又说道:“你为了他,费尽心机进来七星社,为何还要水性杨花地勾搭其他男人?”
褚闪闪:“……”喵喵喵,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班九推着轮椅,从阴暗处出来,“你每天在上等院讨好男人,四处走动,是天生浪**还是想攀上更高的枝头?”
褚闪闪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把自己到处跟小厮交好,当成是想勾引男人?
也好,总比被他发现自己是在暗中调查的好。
褚闪闪捂嘴笑:“班公子,瞧你说的,这不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班九听到她承认后,脸色愈发阴沉:“在七星社,除了余理,就只有我班家,才是你要的高枝了。”
褚闪闪眨眼:“班公子这意思是,愿意让我攀你这个高枝了?”
班九:“你不怕我脸上的胎记吗?”
褚闪闪刚想说不怕,不就是个胎记嘛,但想了想,说道:“哎哟,班公子,这男人关了灯不都一样嘛,就算怕,为了钱咱也可以忍一忍不是么……”
班九手上的拳头捏起来,女人都该死。
他朝她招手,低声道:“你过来,推我回去。”
褚闪闪没有动。
突然,院子里刮起风来,旁边的屋檐上掉下来的一截木头,随着风拍打着墙壁,发出咚咚有节奏的声响。
褚闪闪笑着:“班公子,在我过去前,不如你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关于星星的古老传说,你抬头看这天上的星,一颗一颗……”
她还没说完,就嘎然而止。
因为她听到了铃声,铃声的节奏很奇怪,她的注意力开始不能集中……
“你先过来,你的故事不如待我娶你过门后再说。”
班九朝她招手,声音低沉:“我答应你,去你家提亲,用八抬大轿将你迎进门,让你成为班家的少奶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让你穿金戴银,身上的衣衫都是绫罗绸缎……”
褚闪闪蹲在他面前,将头枕在他的腿上,闭上了眼:“少爷,你待我真好。”
啊呸,想催眠你姑奶奶,你还嫩了点!
她倒是要看看,这班九想对她做什么……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脖子上被人用手狠狠地砍了一下,褚闪闪便晕了过去。在晕过去前,她暗呼不好。
要死,该不会她猜错了,班九现在就想杀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