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将手中的油纸伞一扔,直接追着那歹徒跑。
跑了几条街,她实在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望着那抹身影在她的面前消失。
她望着眼前写着‘怡红院’三个大字的匾额,想都没有想到直接走了进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小贼到底长什么样子,居然敢偷她的香囊。
“站住,这里禁入女子进入。”老鸨走了过来,打量了苏霁月一下,笑道。
她一愣,眉头忍不住一皱,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拦着自己。
随后,她便反应过来,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给老鸨。
老鸨看着眼前的银票,瞬间喜笑颜开接过她手中的银票,笑嘻嘻道:“客官,请随便逛。”
即便是他现在将怡红院掀翻,她都不会在乎。
苏霁月没有理会她,而是环顾四周,然后寻找那小贼的身影。
她踏上二楼,趴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呻吟声,脸色一阵燥热,随后便离开了。
真是奇怪,她明明在那小贼身上下了磷粉,怎么可能在这里消失了?
她望着眼前禁闭的门,脸色沉重,她将窗纸抠了一个洞,望着里面的场景。
只见那小贼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而那穿着黑色袍子背对着他的女子,语气满是不屑:“蠢货。”
紧接着,那小贼一脸痛苦,直接化成灰烬消失在半空。
当她还在沉思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阁下打算一直看着吗?”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苏霁月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未等她反应过来,那门已经被打开,她望着屋里的女子,抬脚朝她靠近。
“嘭……”
刚走了两步,身后的门就被关上。
她想起自己做的梦,有些好奇眼前女子到底是不是鸢妃娘娘,她有好多疑问要问她。
既然司命说她是她遗失的那一片花瓣,那她们也算是同根生吧!
“你来了?”黑袍脸上戴着面具,抬起头来望着她,像是一位老朋友一样打招呼道。
她不语,只是端起手上的杯子,轻笑:“鸢妃娘娘一直在等我吗?”
话刚落,只见黑袍发出笑声,似乎对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并没有太惊讶。
若到了这时候,她还不知道,那真的是太笨了。
“是或不是。”她轻扣桌子,语气平缓道。
她眉头一蹙,总觉得她将自己引到这里是有阴谋。
不过,为何那个人是她呢?
难道她也发现了自己与常人不同?
不可能啊,若不是司命提及,她自己都不知道曾遗失了一片花瓣。
那她又是如何知道?
“别担心,你想知道的,本座会一一给你解答。”
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苏霁月眉头紧蹙,未等她反应过来,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人绑住,而她正在一个山洞里,这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这个味道和皇宫里的后山一模一样。
她细细打量着四周,发现墙上每隔五米的地方就一盏长明灯,还有奇怪的符文。
她想起景宣帝,难道她这样做是为了复活景宣帝吗?
她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她怎么能做出来呢?
果然被爱情冲昏头的女人,做事就是疯狂。
黑袍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见她醒来脸上带着亲切的问候:“你醒了?”
语罢,便直接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捏住她的嘴巴,将手中的碗放在她的唇边,将汤药灌进她的嘴里。
她猛地咳嗽,盯着黑袍大声询问:“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鬼东西?”
那味道散发着一股腐尸味,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她怀疑她这是在搞谋杀。
“这是好东西,等会你只要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黑袍女子轻声笑道。
她有些疑惑,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敢肯定眼前的黑袍是个疯子,想到之前在皇宫里看到那些女尸,她后背一阵发凉。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就算是杀了我,景宣帝也不会回来。”
黑袍听到景宣帝三个字神情一愣,随后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
她以为提起景宣帝,就可以博取她的怜悯吗?
笑话,只要将她彻底炼化,然后服用,那她就和她成为一体。
苏霁月望着眼前突然发疯的女子,脸上传来一阵疼痛,这个疯子下手怎么狠,她的脸上五指印很明显。
“你这个疯子。”
“哼。”她冷哼一声,从景宣帝驾崩的时候,她便已经疯了。
她一直以为他会陪在她的身边,虽说不能长生不老,至少也有百年的时光。
可惜,不过短短三载……
黑袍望着她脸上的五指印,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身边的人吩咐:“来人将她给扔进炼化炉里。”
只要一想到等会就会可以用餐,心情愉悦,嘴角忍不住上扬。
旁边的黑人得到命令,随后便抬着她往炼化炉走去。
苏霁月慌了,知道他们来真的。
也不知道司命到底能不能找到她,若是不能及时赶到,恐怕她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都怪司命出的馊主意,居然让她以身做诱饵。
真是悔不当初……
她在心里将司命狠狠骂了一顿,希望他能想起她,想起身边少了个人,快点来救她。
她望着手腕上地追仙铃,眼底带着一抹希冀,希望他会像上次一样救她出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