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惨白,望着他竟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初哥哥。”她紧紧咬着嘴唇,心有不甘。
墨如初不语,只是转身便离开了。
思绪作罢,没想到时间一晃三年了,而她竟然回来找自己。
呵,真是讽刺。
墨如初将她从自己的怀抱拉开,望着她梨花落泪的脸颊,神情平静。
“到底发生什么事?”当年她执意要嫁给陈锦然,如今跑过来找他,这又是何意?
“他要纳妾。”良久,她声音哽咽道。
他眉头微蹙,眼底带着怒气,俨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锦然一向对你言听计从,为何会突然纳妾?”他相信陈锦然的为人,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误会。
陆暖暖咬了咬嘴唇,将陈锦然喝醉酒在外面弄大被人肚子的事情告诉墨如初,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来找他。
墨如初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道:“他怎么看?”
“阿然一开始是不同意,但是老夫人出面,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陈家的子孙流落在外,他也只好答应纳妾。”一想起这事,她便觉得头疼。
墨如初知道了个大概,轻声道:“你先在这里住着,我会通知锦然来接你。”
关于他们两人的事情难过,他一点也没有兴趣掺和进去。
“你不帮我吗?”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怎么狠心的话,竟然不管她。
他一向对她很好,如今她被欺负了,他竟然坐视不管?
“陆暖,三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你只要选择陈锦然就和我没关系了。”
“初哥哥,我知道错了。”她抓着他的袖子,委屈巴巴道。
他望着她通红的眼睛,心堵得慌,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眼眸低垂望着她手臂上的伤痕,转身吩咐墨影将药箱拿过来。
陆暖暖望着正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男子,心猛地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
他离开已是三更,站在院子里望着月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霁月做了个很长的梦,她恍然看到一位男子坐在莲花上念经,她想要看清来人的面容,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突然,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她的身上,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她有些急了,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猛地转过头来望着她,她愣是被吓了一跳,那是一张面目可憎,青面獠牙,全都会死骷髅的脸颊。
这不是干尸,是什么?
她猛地坐在**尖叫,望着眼前的场景,才知道刚刚那一切都是梦。
只是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太熟悉了,却没有到那脸竟如此可怕。
她摇了摇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随后便躺在**。
隆冬,二十八。
苏霁月刚起身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才知道过两天便是除夕。
大家伙都忙着挂灯笼和贴对联,她站在门口望着忙碌的人儿,走过去拿起灯笼仔细瞧了瞧,见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甚是有趣。
秋叶端着洗漱水过来没有瞧见她人影,顿时有些焦急,在院子里张望,终于在人群中看到那个正好奇玩着贴纸的人儿。
“小姐,你怎么又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这刽子手被冻得通红,秋叶见状连忙将汤婆子递给她。
苏霁月望着手中的汤婆子,朝她暖暖一笑。
她当时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只觉得这些东西都很有趣,便直接跑过来了。
苏霁月跟着秋叶进了屋,便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面容,见她正在为自己绾发。
少顷,便看见一个好看的发型在镜中呈现,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秋叶,戴这个。”她拿起桌上的合欢木簪子递给秋叶,轻声道。
秋叶将簪子戴在她的头上,随后拿起眉黛在她的眉毛画了几下,紧接着又拿起唇釉将她的唇染红。
随后,苏霁月便在秋叶的指引下去了前厅用膳,只是刚到那里的时候,她发现有一道陌生的身影正和墨如初坐在一起。
只是那一张脸看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青芜。”墨如初见她来了,起身扶着她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初哥哥,这位是?”陆暖暖见他如此贴心对一个女子,心中有些难受。
也不知为何,见到她的那一刻莫名地生起一抹妒意,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抢走。
“这是青芜。”墨如初简单的介绍,并没有打算和她透露很多。
她见此,也不好多问,只是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要知道,从前的墨如初对她可是无微不至,如今这种微柔却对别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苏霁月见她一直打量着自己,朝她微微一笑。
她从来没有听过墨如初府上还这一号美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既然他不愿意解释,她也不问。她相信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