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事是真的,奴婢不敢撒谎!”
面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女,颜羽棠并没有回应。
瑛姑见状,立刻问:“大家都知道,那个毒妇身边的两个得力侍女都被肃妃娘娘杀了,你是她什么人?”
“奴婢是凝香殿的二等女使,除了上面二位姐姐,就只剩下奴婢了!”侍女趴在那儿瑟瑟发抖,“皇上将她判了凌迟罪,每日送参汤过去的任务,都是奴婢来完成。”
“谅你也不敢撒谎。”瑛姑又问,“不过,毒妇和我们娴嫔娘娘之间向来不和睦,她要让娘娘过去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歹毒心思!”
“奴婢不知!”侍女愈发害怕,“奴婢只看到她形色枯槁许多,自肃妃来探望之后,她就一直打不起精神,也不像原来那样在天牢咒骂了……”
肃妃?
她也去探望了郑茹芸?
难不成,郑茹芸突然派人找上门,是与肃妃有关?
颜羽棠静默的审视眼前的人,心里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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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这腌臜地方,饶是奴婢从掖庭来的,也没有见过!”瑛姑一边走路,一边躲着地上的污垢,“娘娘仔细脚下!”
“这里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应该如此。”
颜羽棠来到长廊的尽头,看到独臂的郑茹芸,正被挂在一根木桩上,不由的想起在瑶华宫初次相遇时,她的清丽可人。
“来了?”
郑茹芸一开口,嗓子竟也像被人灌了药一般,变得粗哑难听。
颜羽棠坐在看守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面容无波澜:“听说,你派你的丫头叫本宫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么?”
“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郑茹芸说一句话,就要缓半天,“你离我这么远,是要让我喊出来吗?再说,我现在这副德行,想伤你都没可能。”
“……也罢。”
颜羽棠缓步上前,靠的越近,郑茹芸身上的伤口就越发触目惊心!
凌迟之苦,大抵如此!
每日用刀削下皮肉,又用参汤吊着续命,郑茹芸的右肩已经完全溃烂化脓,有些小虫在上面蠕动。
糜烂的气息古怪异常,让颜羽棠起了想呕吐的欲-望。
“哈哈哈哈哈哈……仅仅是看到,就受不了了么?”郑茹芸冷笑,“娴嫔,我想问问你,你相信鬼神之说么?”
“本宫信与不信,都无妨。本宫不曾对不住谁,故无惧。”颜羽棠看着她,“既然无惧,信不信都是次要了。”
郑茹芸吃力的抬眼看向颜羽棠,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歆羡:“你知道吗?我在将军府苟且偷生的时候,最想走的路,就是你这条路。我要做皇上的宠妃,我要平步青云!我要让整个南宫家都跪拜在我脚下!”
“你终究是南宫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