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妃的矛头突然指向郑茹芸时，后者在瞬间惊诧之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无辜：“嫔妾只是在担忧合宫姐妹的安危，没有其他意思，肃妃娘娘不要误会。”

“担忧？”肃妃没有绕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大家都清楚，因为皇嗣的事情，你对娴嫔几乎恨到极致，怎么会担心她的安危？”

“姐姐……”

郑茹芸突然就要落泪，神色哀戚：“姐姐可曾知道，为了走出小产的伤痛，嫔妾做了多少努力？皇上既然让娴嫔回来了，证明她和此事并无关联，哪有恨她一说？”

“呵……你倒是装的像模像样！”

肃妃站起身，对着皇后福了福，拂袖离去。

瑾妃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肃妃姐姐向来是这个急脾气，你别在意。”

皇后没有说话，像从前那样解散了众人。

等到凤鸾宫只剩下自己人时，她才问环苓：“你怎么看？”

“肃妃从来都不是行事张扬的人，这些年来，除了晨昏定省偶尔对娘娘有所不敬，从未逾矩。”环苓沉吟道，“现如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茹修仪。除了少有的几个人知道的那些旧事，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肃妃的性格就是如此，平常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她不争宠，不闹事，倒是让本宫省心。”皇后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你说，都是南宫将军的女儿，一个清冷一个狐媚，到底是这生母不同，下-贱的很！”

“娘娘暂且按兵不动，由得他们去斗，这宫里啊，马上就要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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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茹芸回凝香殿的路上，看到肃妃正在前头等她，下意识的就放慢脚步。

没想到，肃妃见到她，主动迎了上来。

“见过娘娘！”

“周围无关的人，都退到一旁去。”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嫔妾……”

“听不懂人话么？”

肃妃凌厉的目光扫过那群侍女，语带威胁，众人只得后撤离开。

郑茹芸起身，怯生生的问：“不知道娘娘将嫔妾堵在这儿，是想说些什么？”

“收起你那副可怜样！皇上又不在这里。”肃妃白了她一眼，“本宫问你，刺客的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娘娘！娘娘这么说真是冤枉死嫔妾了！”郑茹芸蹙眉，可怜兮兮的回应，“嫔妾区区一个修仪，怎敢去招惹身怀皇嗣的娴嫔娘娘呢？！”

“就因为她肚子里有你想要的孩子，所以你才敢。”

肃妃怒视她，那股火气怎么也压制不住：“你和你的贱-人生母一样！只要能够除去别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姐姐，我希望你可以谨言慎行，这是在宫里！”郑茹芸收敛了神情，也怒目而对，“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娘不是你口中的贱-人！她很好很好，远胜过……”

“啪”的一声，肃妃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在郑茹芸倒地，还想抬头争辩的瞬间，肃妃左手握住她的领口，右手又是急促的几个耳光！

“主子！”侍女见状，立刻跑向前。

而肃妃，用更快的速度扼制住侍女的脖子，吩咐道：“把本宫的剑取来。”

下人们哆哆嗦嗦的呈上一把佩剑，她一脚将侍女踹倒在地，又用长剑贯穿了侍女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