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取来铜镜，让她自己瞧。只见柳叶眉沦为两抹又浓又粗的眉毛，堪比武将！

“坏消息就是，朕把你的眉毛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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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美人再次登门拜访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内殿的笑闹声。

她顿在了门外，似乎难以置信，又问身后的侍女：“你听，那是皇上的声音么？”

“听着有些像……”

怎么可能是有些相似呢？偌大的瑶华宫，除了皇上可以肆无忌惮的同昭仪笑闹，还有谁可以这么做？

郑美人的脸色渐渐冷了下去，一挥衣袖转身：“昨晚，皇上不是歇在我这里么？”

“小主，先前是这样的，直到今天早晨伺候小主洗漱，奴婢都觉得皇上应该是在里面。”

“废物！”

她一巴掌扇向侍女，完全不收些力气，满脸怒容。

另一个站着的侍女见状，跪下来一同求情：“小主，这毕竟还在正殿门外，给别人看见了不好。”

“啊哈哈哈哈哈哈！又打人了！打人了！”

王宝林不知何时站在了殿外，指着郑美人开始哈哈大笑，这一声喊直接把屋里的帝妃二人惊动了。

“皇上恕罪，臣妾看管不严！”

“无事。”

苏沐来到正殿门外时，侍卫已经把王宝林拖回了偏殿，郑美人也匆匆离开。仿佛刚才，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王宝林，她一直这样吗？”

颜羽棠看向那个被围的像铁桶一般的房屋，叹了口气：“不知道她经受了什么样的事情，年纪轻轻，居然疯傻成了这样。皇上，臣妾入宫晚，未曾听过她的事情，不知……”

“王若语，她本来就是宫里的女人。一朝入了瑶华宫，她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宿命。”苏沐摩挲着玉扳指，“本来以为她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居然和那些争宠的女人并没有任何不同。私自下药祸害无辜之人，遭了报应，就成疯女人了。”

他说的并不仔细，其中关键之处又能惹人浮想联翩。

颜羽棠见他没有多说的欲望，也不追问下去，只是吩咐一旁的子衿准备用膳。

“朕还有事务要去处理。”苏沐摆摆手，又故作暧昧的在她耳边说，“每次碰上你，总会耽误朕大把的时间！”

“皇上，臣妾实在……”

“吃多些，别饿着。”

他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意在某处按了按，看她羞红了脸，才满意离开。

这个男人，真是越发的不注重场合了！

他临时起意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就在肩膀处轻咬过一口，这时候刻意引起她注意，真是有辱斯文。

“娘娘，都备好了。”子衿在一旁提醒。

颜羽棠转过身：“王宝林的事情，都打听的如何了？皇上方才说，她不是宫外人，原来是哪个宫里的侍女？”

“娘娘，还真不是，这个王宝林出身蹊跷，母家是谁，都没人答得上来。”子衿小声回应，“奴婢悄悄的搜集了不少消息，就是没有派的上用场的，好像王宝林本人……只有皇上更清楚她的来历。”

颜羽棠坐下来开始用膳，看起来兴致缺缺。

子衿见状，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说：“娘娘，说来也奇怪，这王宝林一直到疯了，都有个爱好。”

“什么？”

“栀子花，她偏爱这种花。即使是疯了，也会赏花，或者用它做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