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思被她的话惊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甚至感觉现在周围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无处藏身。
与此同时,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喝了酒的缘故,他极力克制着还是觉得太过难受。
因为无话可说,所以就用别的方式去倾泻内心的恐惧,他握紧了桌上的刀叉,迟迟没有切下一块。
“怎么?这就要生气了?”碧落放下手中的口罩,把自己的手机举起来给他看,“你现在想怎么样都行,用刀杀了我?还是把我推下去摔死?随便你。”
斩思看的很清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通话状态:“你在给谁打电话?!”
“没谁,我舍友,那天凶你的就是我舍友。我就想让她听听我现在很安全,当然,如果你选择杀我,我也没办法,顶多拜托她给我录音做个证,或者打给急救中心抢救一下我咯……”
“我为什么要杀你?”他开始选择让自己冷静。
“为什么?”碧落把手机放在桌上,开始动手切牛排,“就凭那天晚上……哦不对,应该到现在还存在生理不适吧?”
这句话,无疑是正面给了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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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思的面色开始变得非常难看,强忍着翻腾上来的恶心问她:“是你干的对不对?你原来不肯承认,倒打一耙说我是同志,你是受害者,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是谁啊。”她吃了一小块肉,“我一直都是受害者没错啊……”
“碧落!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斩思站起来,非常痛苦,“我不应该因为七绝抛弃你,都是她勾引的,我自控力不行,都是我的错!落落……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看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碧落笑的时候,被烛光映衬的有些可怖,“我都说了我们的相遇不是偶然了,你以为我在意的事情是你抛弃我这种事?醒醒吧!我宁可出家都不可能选择你的。”
《基督山伯爵》里,觉得这段话非常适合碧落——
Everythgwithhiwasultiplicationorsubtra,aiatedthelifeofaanaslesspreciothanafigure,whenthatfigureuldcrease,andthatlifewoulddiishthetotaloftheaount。
在利益权衡方面,她的确把握的很好,总容量不变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削弱了斩思,毫不犹豫。
斩思缓缓坐下来,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求和:“落落……你说,之前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说,我跟你道歉!我什么都可以补偿!真的!”
“很庆幸我原来并不认识你,我是为了别人……”
“别人也可以!只要她点头原谅我,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可以做到的,什么补偿我都愿意给!”
碧落点点头:“好啊,我同意。”
“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非要这么激动干嘛?”碧落也站起身,酒红色的长发略飘逸。
斩思注意到了这点:“你不是说,这个是给你舍友带的吗?现在怎么在你身上?难道……难道当时我们泰山聚会你就……”
“已经弄脏了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带给朋友?”碧落摸了摸这顶长发,“我觉得我自己戴着挺好啊,完全看不出来不是吗?这颜色也挺炫……有关于聚会的事情我们一会再说,先听我说个故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