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师父劝我的时候，和我提到你前女友的事情，说到底是她最后绿了你，我不希望这一次也一样。”颜羽棠回答他，“之所以说欺骗……原先我有怀疑过苍爹是个女人，后来开了麦，包括语音电话也有打过，听声音并没有任何问题，我又在想是不是真有这样的男人存在。如果这个猜测属实，他到底为了什么替那个人做的这么拼，我们都可以猜到。”

洛微抽烟抽的更凶：“你不用说那个人，直接说是白月就行。”

洛微既然这么说了，颜羽棠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起初我遇到苍爹的时候，他就是个痴情男二的人设，一直被白月嫌弃，甚至称呼他是心理变态。但是很奇怪，在和我私下交流的时候，相比于向我诉说对白月的爱，他更多提到的是白月和挽亦的过去。一字一句，都足以让我万分失落难堪。”

“然后呢？”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了解这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找机会向白月要了苍爹的联系方式。她起初不愿意，怕我也被纠缠，后来还是给了我。”颜羽棠又想起那个对她锁空间的号，“太像一个白板QQ了，和某宝卖的那些差不多。”

“你怀疑是假的？”

“不仅怀疑这个账号，更怀疑操控它的主人。”

“如果要怪，只能怪我记性有点好，然后YY账号有点多。”颜羽棠继续回忆，“或许是想有点钟爱苍云堡的样子，加我的第二天，那个QQ背景墙就换了苍云相关的图片。很不幸的是，都有些眼熟，我在白月的剑三相册里曾经看到过。你说撞了一张图还好，统共就那么几张，几乎都用了白月相册里的……”

“所以你怀疑不是和她要好的人就是她本人？”

洛微继续抽烟，说话太急还会咳嗽几声。

颜羽棠依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没有证据我自然不能瞎说什么，后来他大晚上的找我连麦，我才正式开始留意。那段时间真累啊，既要想着怎么吊住他，又要想着怎么说话不会让听录音的人觉得暧昧。”

“录音？”

“都已经这样了，不录下来再扣个深夜/激/情语音的帽子，怎么对得起她的苦心？”

“我看的出来，他用来和我聊天的YY账号也是小号，要怪也是怪他耐不住寂寞，有时候急着撩妹就直接忘记换号就进频道了，别人都是可以看到的，他可能忘了。”颜羽棠想起苍爹的那些有马甲的频道号，“事情巧就巧在，扬州那几个相亲团，他和白月都进过同一个。YY手机客户端可以看到他的坐标，以及多久前登录过，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那个团里旁听过，第一次就认出了他的声音。对比了一下这个大YY账号坐标，和小号还真是惊人的一致。”

洛微接着叹气：“你的意思是，他和白月之间……”

“是怎样的关系我暂时还不清楚。”颜羽棠又想起一个细节，“当初苍爹刚加我的时候，一直显示iPhone7在线，很巧的是白月也是。我有意同时找他们两个说话，苍爹号时而离线时而在线也是有点意思。后来他就变成了手机在线，没有其他标识，师父你觉得这该是什么关系？”

洛微灭了最后一根烟，陷入了沉默。

“你原来总说让我跟着白月去那个团里旁听，看看有没有唱歌好听的人，是不是那时候你已经知道苍爹就在里面了？”他突然问颜羽棠。

“不是，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颜羽棠继续回忆，“你之所以看到白月正在那个频道玩，难道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突然叫你一起打娱乐55，说差了一个奶秀吗？你第一时间就是找她，才看到了这个。”

“舒玄，你……”

“在得知你并没有心情去听那些，也没有认出苍爹的声音之后，我刚才就放了同一首歌的录音文件，除了为了怕他抵赖，也想让作为知情者的你清楚更多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把后面白月的声音放出来？”

“做人留一线。”颜羽棠模仿他当时的语气，“我不是个十足十的好人，因为我在经受太多精神折磨之后才发现，面对温柔刀的挑衅，我只有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

“那你怎么知道她对你留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