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打断颜羽棠：“那是因为一提到这个事，又要牵扯到残雪了。你对她的事情一向感兴趣，我这个人懒，能少说就少说。”

“你们见面怎么和残雪有关系？”

“我说吧，告诉你了你肯定又要追根问底。”花辞的心情貌似好了些，“原来我们几个人有个集体面基的计划的，但是……因为残雪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个集体没有成功。到最后，就我和御风去了。”

“原本要见面的人里，有苏沐吗？”

花辞笑的讽刺：“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不来？”

颜羽棠没有再过多问起苏沐的事情，而是安静的听花辞回忆——

“我真的感谢那次面基，他最终同意去了，不然至今都不会原谅我的吧……这个游戏，我算是个入坑早的玩家了，期间经历的无非都是中二病时代的事情。我想建个师门，只有万花，每个人都被训练成中上流的pvp玩家……这也是我一直以来认真做的事情。”但凡提到御风的时候，他的语气都洋溢着快乐，“官方cp，我也喜欢，尤其是道长。我没想到有天会收个气纯徒弟，他热爱收人头，意识也好，集体浪野外的时候就没有虚过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想……大概是每次互相护住对方，我丢南风他落无敌的时候吧？我很喜欢他，甘愿掏心掏肺。”

“御风，他一开始是你的徒弟？”

“嗯，那些基本的手法当初都是我教的。”花辞继续回忆，“当时听你唱《眉间雪》，其实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残雪也唱过，而是自己。我何尝不像那个道姑？我对他付出的所有感情，在残雪离开后，也慢慢变成了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当初的流言真的可以杀人，三人成虎，所以连他也认为我和残雪的死有关。截元丹……这种东西除了给苏沐用过，我没有对其他人用过一次。真正知道它，就因为那天，御风喂了我一下午。”

“什么？？！”

“他喜欢的人没了，一切矛头都指向我。他恨我，逼问我，我不怪他，真的。人都有失去理智的时候，那天下午他说的话我权当风吹了，我听不到。”

她总算明白了花辞对苏沐的痛恨之深，到底是为了什么。

颜羽棠和苏沐挂着YY连麦看电影《源代码》，其实她早就看过，心里记挂着花辞的事情，显得心不在焉。

苏沐也察觉到了这点：“你怎么了？不喜欢看吗？”

“没啊，联想到其他事情了。”

“嗯？什么事啊？”

“影片里的八分钟一个循环，你说按照佛教说的因果循环，会不会也是几分钟一次？或者时间更短？”

他笑起来的声音真的挺苏：“傻瓜，你在想什么呢？那些迷信的东西我从来不信，安慰人的话而已。”

“那如果真的有这种循环的话，估计我们这辈子都会很不幸福了。”她陷入低落，“你不信，而我是信的。”

“那又怎么样？如果有因果循环，也都是我们一起面对，我在你面前把那些都挡了。下一轮回，嗯……人生苦短，甜的部分太长，都在后面等着我们。”

她的确是不怕的，因为如果真有这样的循环——

他因为欠情债太多，是被索取方。

而她不同。

她从一开始就是把那些人欠的东西，一一取走的。

苏沐找到颜羽棠的时候，她依然站在论剑台仙鹤旁边。

“又来这了？怎么……你心里还有谁需要在这里怀念吗？”

他变得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时不时爱吃醋。

「团队」颜羽棠：没有啊，只是习惯性在这里看风景了。再加上……之前听了个故事，花羊的，感觉挺难过，想来这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