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韵离开之后，花辞居然主动找了颜羽棠，字里行间都是种畅快：“是不是你把那个女的弄走了？”

“花哥你在说什么啊？”

“得了，别和我装了。”花辞在论剑台那里反复练习着小轻功，“就凭苏沐那样的，能找到什么好货色？要么看中他钱，要么被他骚话哄了，真的，没几个有脑子的。”

“万一新的情缘就是个……”

花辞又为她刷了层清新：“你以为是宫斗剧啊？为了个人渣还斗的卖号AFK？人以群分，那两个女的平常混在一起，半斤八两谁会弄走谁啊？”

颜羽棠没再顾左右而言他：“那怎么就觉得是我做的呢？”

“那个人渣身边的女人，来了走，走了再来，也就你位置特殊了。不靠近也不远离，男人就吃这套若即若离的感觉，这叫什么？高段位。”花辞在那里分析，“自古以来都是高贬低的道理，再加上平常我自己的一些观察，我觉得就是你。”

颜羽棠没再反驳，她站在一旁较高的雪山上：“你看，今天纯阳下雪了。”

花辞站在她身旁，突生感慨：“如果过去那群家伙还没A的话，我们几个又可以一起赏雪景截图了。”

“那群人里，有残雪吗？”

“嗯。”

既然他不主动说的话，颜羽棠就不会问，言尽于此。

“你知道我为什么开心吗？在我知道那个女的下场之后。”花辞还是开口了。

“不知道。”

“因为她贱。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别人是为了新玩法为了其他回归，而我就是想睁眼看看她到底还能风光多久。”

颜羽棠看着镜头里的花辞，也是和自己一样一身校服：“为什么要等这一天？她做过直接伤害你的事情吗？”

“不管苏沐这个人是不是人渣，我只知道那个女的犯贱。残雪对她是有多好多信任，她倒好，反手就把残雪最看重的人抢了。至于她具体对残雪做了什么，我至今不清楚。不过我十分确定，残雪的死和她有直接关系。”

颜羽棠没有再谈这个话题，只问他：“残雪也喜欢穿藏剑校服吗？”

“是，怎么了？”花辞依然义愤填膺。

颜羽棠幻想着校服二小姐站在这里的样子，突然记起那句歌词——

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

“我记得，之前听苏沐说了有关残雪的事情，我特地去问过你，你说你不喜欢女人，却很喜欢残雪……”颜羽棠想起来从前的事情，“花哥，除了她以外，你还有喜欢的人吗？”

花辞转动手中的笔：“怎么？你是腐女？非要听我说gaygay的爱情？”

“#猪头#如果有，当然可以说啊~”颜羽棠只觉得自己必须要转移话题，强行轻松起来，迅速从残雪的阴影里走出去。

“好吧，除了残雪，我只喜欢过一个人，他是个道长。”

颜羽棠想了一下：“花羊cp？”

“你可以这么理解。”

“怎么喜欢上的？”

“没有原因，喜欢就是喜欢呗，可能从他某句话，或者随意的某个动作开始就喜欢了。”

然后有一天，这些随意的小细节开出花来的时候，已药石无医。

“那道长现在人呢？”

“喏，这不在这的吗？”花辞在论剑台上的仙鹤旁边跳了跳，“想他的时候，我就来这里看看。”

接替险韵上位的垂眉，同样获得了苏沐的见面礼披风，然后就没了后续。

开始她摆摊还会有苏沐送花，后来他反而也在她的对面摆摊，两两相望。

在垂眉心里，颜羽棠是首选的咨询对象。不仅仅因为颜羽棠一手促成了这段情缘，还因为——

“你之前说的事情都一个个实现了，你那么了解苏沐，还说他对我有意思，怎么现在看起来那么冷淡啊？”

颜羽棠问她：“哪里冷淡？”

“你自己一旁挂机也看得出来，他对我完全不如对险韵啊，她有的东西我都没有……”垂眉有些委屈。

“这个嘛……师父他又不是财神爷四处散财，险韵之前有的完全都是她想办法要的，你不开口，师父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呢？”颜羽棠给她出主意，“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像师父这样的人，喜欢新鲜的东西。”

“比如？”

“比如险韵一向不过问师父的私事，出了什么事也是自己憋着，用师父的话来说，是个很乖很温顺的人。那么……你的性格，索要东西的方法可千万别和她相同。”

垂眉明白了颜羽棠的意思，非常感激：“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

颜羽棠其实想反过来感谢垂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恐怕事情还要棘手许多。

颜羽棠把这件事告诉抱残的时候，他依然在藏剑山庄挂机，很奇怪，又是一个落雪纷飞的天气效果。

“挺好啊，符合她的性格。”他这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