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颜羽棠心疼手机残留的百分之十几的电量，速度结束了通话状态。

随后发了个短消息：“你那里怎么样？”

没人理她。

她又看了遍通话记录，打车赶回了酒店。

推开门，颜羽棠就看到了坐在床沿的月澜。“你……怎么了？”

月澜好像刚刚哭过：“没什么。刚才……我没看手机，你交代我的事情都照做了，我们才回来没多久。”

颜羽棠懂月澜的心情，去洗手间给她拧了把热毛巾：“擦擦，哭过就好了，那些事情都别想了，往前多看看。”

“谢谢。”她接过毛巾，象征性擦了擦脸，“原本以为，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赶走她，没想到……却意外让我明白，我一厢情愿的爱情还有这种内幕。”

“你这么好，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颜羽棠觉得心疼，连忙安慰她，“就拿我来说吧！反正当时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会是很多人所喜欢的类型，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爱。”

“初尘……”月澜放下毛巾，“今天听到最后，慕容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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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羽棠和莫邪约好了在星巴克见面的时候，已经让月澜找借口，把慕容衍叫去了与他们目的地很远的地方吃饭。

而莫邪醒来的那刻起，颜羽棠就拨通了月澜的语音电话，开始了实况转播。

为了防止莫邪再动手脚，她只能这么做。

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大部分还是因为楼下淋雨之后，和慕容衍在酒店里的连夜通话给了她灵感。

慕容衍……

颜羽棠拨打了三遍电话，他都没有接。

也就在这时候，忘情发来了消息：“恭喜恭喜，一切顺利吧？”

“嗯，还要谢谢你一开始的铺垫，以及……告诉我之前的那些事。”

“不客气，应该的，反正我就没喜欢过莫邪。”隔了一会，忘情又来道谢，“多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颜羽棠刚想回消息，就收到了来自慕容衍的新的提醒——

“她们既然还了自己清白，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下午回去，就这样吧。”

她再打过去，提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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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邪那里浪费了一晚上，没有休息加上前一天淋雨，颜羽棠看到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条信息之后，那些不利因素集中起来，彻底击垮了她的身体。

颜羽棠没有继续找他，只想休息。

嗓子的灼烧感加剧，头也昏昏沉沉。

“你怎么了？”月澜见颜羽棠脸色不好，忙问。

“没睡到觉，想睡会儿。”

真好，闭上眼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可是全身就像被烤熟一样难受，连带着做梦都是噩梦，甚至产生了幻听——

颜羽棠好像听见月澜在那里说着什么。

又似乎是听到谁在反复开窗关窗。

或许这都是烧糊涂了的表现吧？

没事，一切等她睡醒了再说。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走的人还是走了，她是个什么也留不住的人。

颜羽棠感觉自己两只手被人拖拽着，直到将她从梦魇里拉出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对着月澜关切的眼神，只是这次，她是失重了吗？

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

“你醒了？！我们刚要带你去医院！”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