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约好了,今天中午吃完饭再走的啊!昨天你没有看到消息吗?”
“初尘???你没事吧?!”
……
与此同时,还有一条新的好友添加提示。
颜羽棠点了同意,申请好友时,对方填的验证消息自动跳出来,成了他们二人之间交流的第一句话——
“我是当时假扮你的毒姐宛宛。”
初恋脸?
为什么她也要来加好友?又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是你啊?你好,有什么事吗?”
对方发来的是语音条,颜羽棠点开一听,很熟悉的声音。原来,这就是那个女声版本的断尘。
也就是慕容衍曾经提到过的声替。
看样子,他和初恋脸关系应该很铁吧?
又是面基时假装某个角色,又是代替发声,也不知道莫邪清楚这件事吗?
“我算是功成身退了,之后他会恢复自己本来的身份,他之前买的千叶的账号已经挂代售了,祝你现充愉快。”
听完这句话,颜羽棠更加觉得自己可笑。
合着,兜兜转转,她还真成了别人找乐子过程中的路人甲?
现在卖了账号,物色下一个目标,她就应该灰溜溜的退场?
这么想着,颜羽棠伸手,把盒子里的千纸鹤撕下来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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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羽棠第一次经历灵魂和肉体分离。
也许是因为宿主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开始占据身体,通过意念交流,告诉她许多事。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是个单纯无辜的男大学生,万万没想到,佯装阳光大男孩,甚至有些沙雕的气质背后,居然隐藏了如此多的故事。
“慕容衍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虚伪的人。”
“在他举例让我回答,作为杀人犯的父母怎么看待儿子犯罪的问题时,我选择了体谅。初衷只希望一家人可以健康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哪怕一辈子都在逃亡。”
“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这种经历。”
“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唯一陪伴我成长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并不称职的母亲。每次骂我的时候,她总会说看到我就想起我爸,气不打一处来。”
“她所有的苦难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又何尝不是?小学生时代缺少父亲,成为别人耻笑的对象是常态。回家以后,因为那个阶段家里贫困,受到她的打骂也是经常的事。”
“你说,我又该找谁去倾诉?去发泄?”
“初中,我选择了装傻,面对别人的欺凌都是一笑而过,没想到这被看成了懦弱,迎接我的是更多更过分的语言侮辱。”
“那时候唯一好点的,就是我妈自信心的重新树立,再加上生意做上了路子,我们总算不用像原来那样清贫。我从来都不会把学校里的事情告诉她,这些小打小闹,或者是背后的嘲笑,都被我看做磨炼忍耐力的机会。”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高中住校。六人间里,只有一个男孩对我比较友好,算是我第一个朋友。可惜那只是我一厢情愿吧?”
“在我发现自己的牙刷被刷过宿舍公厕,毛巾时常散发异味等等都是他做的之后,我才发现表面的友善只是为了接近我,更方便做坏事。那点情分就这样一天天消磨殆尽。”
“直到宿舍那次强制让我统一一下服装,穿带红色的衣服出去聚餐,我一直压抑着的罪恶,好像全部溢出来了。我记得当时自己拿着刀划开了为首男生的胳膊,蘸着他的血涂在衣服上……”
“你说,这样算红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