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宋茹雪给本王叫过来！”

影卫立刻附在他耳边悄声说：“王爷，您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太理智了？无论如何，这是在宋府里，她做这种事情，很明显就会让所有的嫌疑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么做，反而是不太聪明的行为……有宋大人在，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以身涉险，做出这种事情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相信他们对棠儿没有任何的想法，他们就是要趁此机会，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杀了她！”

“可是王爷，你想清楚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宋家的人作对，无疑是不太聪明的选择。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方法……”

“你看看她！棠儿原来多好多正常的一个人，现在得了重病，就这么躺在**，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如果她死了，你觉得，本王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

影卫扭头看向床榻之上的颜羽棠，一时间也是不忍心。

“可是，王爷，现在你需要保持理智。要知道，在宋府做出这种事情，很可能会引人怀疑。”

“那又如何？棠儿的生死，难道本王就不顾了吗？”

“王爷！”

他还想再劝，可是对方已经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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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茹雪莫名其妙的被叫到了这里，一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颜羽棠，立刻明白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宠爱的女人出了事，第一时间就要怀疑到我的头上吗？我跟着王爷时间不算久，但是也绝对不算短了，我先她入府，是什么样的人，王爷难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越说，宋茹雪就越觉得委屈。

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当初，她听从了侍女的话，没有将毒药下在茶叶之中，这一切，都是侍女亲力亲为去做的，她根本就不知情。

慕容衍看她难过，也不由得放缓了语气。

“本王叫你过来，只是想问清楚一些其中的关键，并没有直接怀疑你的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爷就这样审讯于我，和直接判我死罪又有何区别？王爷不用说那么多，我心里都明白的。颜羽棠是你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我算什么呢？无论什么样的脏水，都可以泼到我的身上……”

“雪儿，你不要这么想。”

这个称呼，他很久没有叫过了。

似乎，在很久之前一次宫宴之后，他才这么叫了宋茹雪的小名。

宋茹雪一时间冷静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不怪妾身多想，王爷你仔细想想，换做是你！遇到这种事情，难道……难道心里一点就不难受吗？你心心念念所爱的人，他爱别人就算了，别人出了事，他还有第一时间怪到你的头上……”

“本王明白你的心情，可能是本王叫的急，下人们没有说清楚关键。本王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也从来没有这样想……”

“那自然是最好！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让妹妹清醒过来，而不是互相指责，不是吗？”

宋茹雪和慕容衍对视，头一次有了几分底气。

她突然明白，自己一厢情愿的爱，不仅对自己来说是困扰，对别人来说，也是。

所以，她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