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雅盯着翩翩起舞的女子,想着以后如何对付这个满是城府的人。白梓谣的舞姿如一只翻飞的鸿雁,时而抬手微笑,时而向陈尔雅眉目传情,尽管如此,陈尔雅对眼前的女子丝毫无动于衷,没有一丝好感。
“惊鸿舞?”陈尔雅喃喃自语,似乎眼前的女子会跳惊鸿舞是什么奇怪的事。看来她早有准备,早就想着要入宫,早就想着要做王妃或者是皇子妃,早就想着过荣华富贵,权力与金钱共存的生活,陈尔雅的直觉告诉他,白梓谣的野心比杨琼妃还要大,杨琼妃只是想做后宫之首,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而白梓谣,她却想掌控自己的丈夫,成为那个垂帘听政的人。
白梓谣一曲舞毕,好像一只蝴蝶一样飞到陈尔雅面前,她慢慢试图靠近他,见陈尔雅没有反应,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在陈尔雅耳边轻声呢喃:“殿下,小女的舞姿如何?”白梓谣刚刚一靠近陈尔雅,就闻到了他身上沁人心脾的墨香,这香不同于女子用的香粉,它没有那么艳俗浓郁,却像清茶一样,只此一闻,便已令人陶醉。
还没等陈尔雅回答,白梓谣就想拾起陈尔雅的衣袖,贪婪的再闻一次这醉人的香:“殿下这是熏的什么香啊,这么好闻。”刚想拾起白如润玉的衣袖,就被陈尔雅不动声色的挥开。
“梓谣姑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如此这般,被人看到了怕是不好吧?”陈尔雅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对这个看似贤惠淑德实则有些**妖冶的女子说。
白梓谣被陈尔雅推开,心里虽有不满,但是也不能说出来:“殿下有所不知,我们俩早已是有婚约之人,小女早晚也是殿下的人,何必在乎现在这一刻呢?”
陈尔雅淡笑一下,这笑似乎是在嘲笑白梓谣,又似乎是对这桩婚事感到很无奈:“梓谣姑娘是大家闺秀,而我也是皇上嫡子,这种最基本的礼节就不用本王多与姑娘解释了吧?不管有没有婚约,在未成婚之际,还是守好各自的本分。”
被陈尔雅这么一说,白梓谣瞬间面红耳赤,本来白皙的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是小女冒昧了,还望殿下不要在意,小女先回去了。”白梓谣慌忙行了一个万福,转身便离开了,那个伺候她的婢女见白梓谣从凉亭里走了出来,忙跟在主子后面走出了墨染殿。
陈尔雅坐在凉亭里默默看着白梓谣和婢女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尽头,轻轻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子不过是表里不一罢了,程君怡聪明一世,竟也会在这一时糊涂,被她乖巧贤惠的表象迷惑,就算没有虞燕飞,他陈尔雅也绝对不会娶这样的女子做王妃,若是今后有了自己的王府,他外出办事之时,白梓谣说不准会接近其他男子,陈尔雅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允许一个女人这样侮辱自己。
白梓谣从墨染殿出来,就去凤鸣宫,要求见见程君怡。程君怡一听是白梓谣要见自己,便召她进来。程君怡闲来无事,手里拿了一卷书,默默读着,见白梓谣进来,她把书放下:“不知梓谣见本宫所为何事?”
无论是程君怡说话的语气还是放书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的非常雍容华贵,再加上她原本的修养和气质,让白梓谣看到后,不禁百般羡慕。
白梓谣的眸中含着淡淡的微笑:“回皇后娘娘,小女方才去墨染殿了。”程君怡听白梓谣说自己去了墨染殿,想着是不是陈尔雅已经妥协,心里不觉高兴。
“哦?不知与靖王处的怎样了?”程君怡面带笑意,声音比之前也柔和了许多,“殿下他似乎不太爱搭理小女,小女为殿下跳了舞,殿下也待小女不冷不热的。”白梓谣并没有说她主动接近陈尔雅被拒绝的事,她的说辞反而更像是陈尔雅为人冷漠,不近人情。
听了白梓谣的阐述,并不是程君怡希望听到的,这不免让她有点失望。看来她的雅儿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婢女啊,对面前的女子丝毫提不起兴趣。程君怡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强行把他们俩撮合起来,以后也不会幸福的。
程君怡甚至想退婚,但是,之前那样大张旗鼓的把人家请进宫,人家也答应了,现在退婚,未免让白家觉得皇室之人说话算什么一言九鼎?这都可以随便食言。程君怡想想,退婚是万万不能的,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然说什么也没用。
“梓谣,靖王从小就没有跟什么女子接触过,除了本宫,他和自己的皇姐皇妹都接触的很少,第一次接触既非姐妹又非姨母姑母的女子,他一定有些难为情,你再试着多去和他谈谈,等他熟了自然就不会对你这样了。”程君怡温和的说,只要多给他们一些在一起的时间,程君怡觉得,陈尔雅一定会喜欢上白梓谣的,毕竟,她是这么温柔贤惠又多才多艺的女子。
白梓谣本来希望程君怡去帮她劝说一下陈尔雅的,可是程君怡似乎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她也只能点点头,想着下次再硬着头皮去找陈尔雅:“是,娘娘,小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