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其实靖王也可以这么做,他娶白小姐当正妃,虞姑娘当侧妃不就好了?这样他们两个还是可以在一起啊。”陈简摇摇头却说,“以尔雅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虽热是皇子,但绝不像古往今来的那些富人一样会三妻四妾,而且他用情专一,他是不会委屈虞姑娘做他的侧妃的。”
听罢陈简的话,柳司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她是实在不能理解皇室这种残酷的规则,爱一个人就必须看她娘家是否有势力,可以给自己带来帮助,如果没有,就算再爱,也是徒劳。可柳司司何尝知道,皇室就是一个以利益为重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不存在情爱之说的,一切开始和起步都是为了权利,别无其他。
静谧的深宫中很是寂寞,偶尔有几只麻雀停留在地上觅食,风轻轻浮动着宫苑中的奇花异草,仿佛舞姬在孤独的跳着惊鸿舞,气氛幽静又寂寥。
陈如翊坐在宫里的梳妆镜前,铜镜里映出她标致的容颜,她拿起首饰盒中的一支翡翠步摇,斜戴在发髻上,朱红的唇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她拿起梳妆台上的荷包,荷包呈墨蓝色,上面绣着黄色的缠枝花纹,荷包下带了一根墨绿色的流苏。流苏柔顺的垂在荷包上,仿佛是陈如翊绵长又温柔的情意,这个荷包,是陈如翊绣给卫无情的。
“太好了,他没有牺牲在战场上,他平安归来了。”陈如翊把荷包紧紧贴在胸前,好像这样,她和卫无情的心就能靠在一起,她就能得到他的心。陈如翊之前想过,如果卫无情这次能活着回来,她就把这个荷包送给他,以表达自己的心意,她相信卫无情一定会知道自己的意思的,到时候他就会去陈煊面前请求陈煊给他们赐婚。
在这之前,陈煊一直想给陈如翊找一个好的婆家,可是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她虽然不是皇后的嫡女,但也是陈煊比较重视的女儿,毕竟她的皇兄陈简为人处世颇受陈煊喜爱,她在众公主里自然也是不差的一个。
比起陈悦,她比她更淑女文静,比起陈柔,她又比她更有想法,集智慧与贤惠一身的公主就属陈如翊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子,在遇见自己的心上人之后,这些智慧就**然无存了,陈悦如此,虞燕飞如此,陈如翊当然也不例外。在遇到这些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后,她们就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女子应有的矜持,开始自己做起了红娘,像隔着一层纱一样,试图接近他们。
“皇姐,找我有什么事?”陈尔瑜着一件蓝色对襟长袍,腰上系着轻灰色的玉带,玉带上挂着环形玉佩,走路的时候玉佩叮当作响,头上戴着青铜冠,活泼可爱的眉眼看起来天真无邪。
“尔瑜,皇姐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你要是做的好了,下次皇姐再带你放风筝好不好啊?”见陈尔瑜来了,陈如翊起身双手拿着荷包,莲步轻移,走到陈尔瑜面前。
“什么事说吧,三皇姐走了,我心里也难过,以后没有人再陪尔瑜放风筝了,也没有人给尔瑜做玩具了,好在还有大皇姐在,可以陪我玩,皇姐请说吧,尔瑜一定帮你!”陈尔瑜拍着胸脯保证道。
陈如翊一听陈尔瑜答应她了,忙把手里的荷包塞到陈尔瑜手上:“你去,帮皇姐把这个交给卫侍郎可好?”陈尔瑜不明所以的接过荷包,端详了一会,随后,歪着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荷包是皇姐自己绣的吧?很好看,只是,皇姐要把这个东西交给卫侍郎,是不是心悦人家啊?”陈尔瑜并不知道陈如翊是什么想法,他只是试探性的问,他曾经只听说,喜欢一个人,就要送荷包,香囊之类的东西给他,如今皇姐让自己平白无故送荷包给卫侍郎,十有八九是这样吧?
陈如翊听罢,白皙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好像黄昏时天边的晚霞:“你要送就去送,不愿意我找别人,小孩子家管那么多干什么?”陈如翊过去一把抢过那个荷包,低着头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哎呀,皇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就去送。”陈尔瑜见陈如翊似乎是生气了,再也不敢多问,陈如翊抬起头,又把荷包递给陈尔瑜,“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告诉别人,尤其不许告诉二皇兄明白吗?”陈如翊从小对这个皇兄就比较敬畏,在她看来这是碰到了自己心悦的人,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在陈简看来,这是一个女子不知廉耻的行为,尤其她的身份还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