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刚跪下,就看到他旁边的陈尔雅,凌方一脸不解:“殿下,你怎么也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陈治见凌方大惊小怪的,呵斥道,“大胆,朝堂之上也容得你这罪人大呼小叫?还不快与陛下行礼?”凌方突然被呵斥了,心里非常不高兴,有点不情愿的低下头向陈煊行了礼。
“凌方,你乃朝廷都尉,朕问你,你在支援林都尉的时候,有没有烧百姓的住宅?”凌方也不知这是陈治设的计,点点头答应了,“正是。”
陈尔雅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方,凌方察觉到了陈尔雅脸上的表情,随即又补充说:“但是,这是文楚王和四殿下吩咐微臣的,并非微臣个人想法。”陈煊听着这话,质疑的看向了陈治。
“父皇,您别听袁方胡说,谁叫他烧房子了?”陈治摆摆手,有些慌乱,“就是你!”凌方也不顾礼节,直接指着陈治。
“回父皇,儿臣也可以作证,烧房子并非凌都尉自身所为,而是五皇弟命令他去做的,至于虎符,皇兄也是被冤枉的,他当时与林都尉被敌人的军队冲散,虎符只能带在身上,正准备要交还给父皇的时候,父皇就已派人来软禁了皇兄。”正在这时,陈景渊从陈治身边站了出来,为陈尔雅澄清。
陈治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陈景渊,袁方也是一脸懵懂,不解其意,他不是陈治那边的人吗?陈治心里有些慌乱,这个人明明当初还和自己一同对抗陈尔雅,还说要给自己的母妃报仇,他们的敌人明明是陈尔雅,现在他为何站出来替他说话?
陈治本来想问,但是一问被陈煊知道了,就真的完了,思考片刻,陈治的心中又冒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既然无法为他所用,留着给对手利用,倒不如让他消失!
“景渊皇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靖王给了你多少贿赂,你就帮他说话?”陈景渊笑了笑说,“以前是我糊涂,分不清谁是好人,现在我明白了,你和琼妃娘娘,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一颗利用的棋子,让我做着违背良心之举,尔雅皇兄没有贿赂我,是我自己说的。”
陈煊正想问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又扯上了杨琼妃,没想到陈治嘴快,直接把陈景渊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连陈煊要问陈景渊的机会都不给:“父皇,是他勾结陈尔雅一同陷害儿臣,儿臣根本就没有干他说的那些事,都是他一个人所为!”
“是,是我一人所为,我看着皇兄眼睁睁的被阿哥罗带走却无动于衷,看着他遭受酷刑却幸灾乐祸,看着他被冤枉却心里暗暗高兴,但是,这一切不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的吗?”陈景渊看向陈治,眼里满是愤怒,愤怒的好像要烧出一把火来,那愤怒就像当初陈尔雅和虞燕飞在一起他看到的模样,那愤怒就像是他母妃被杀,杨琼妃告诉他是陈尔雅所为一样。
陈景渊话音落罢,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大家生怕被牵扯到其中,一向能说会道的袁方也不敢言语,大家都默默的看着陈景渊。而只有陈尔雅没有去看他,反而是闭上了双眸,他知道,陈景渊在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就算再能辩驳,怎么可能是出尔反尔,和杨琼妃一样奸诈无赖的陈治的对手呢?
“文楚王,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若有半句谎言,朕,绝不轻饶你!”陈煊严厉的对不易被察觉的失望,听到陈景渊刚刚说的话,陈煊比听到陈尔雅要造反的话还生气,也许,他觉得,他最爱的女人杨琼妃生的儿子不应该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看着自己的兄长陷入困境见死不救,兄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还在这里陷害兄长要起兵造反。若不是程无季等朝廷元老大臣一再反对,陈煊早就立陈治为太子了,还怎么会犹豫到现在都不立储?
听到陈煊的质问,陈治连忙抬起头,挺直背说:“他说的当然不是真的,是他们俩合起伙来陷害儿臣,靖王深知自己大势已去,因此拉拢四皇兄一起来栽赃儿臣,父皇,他们的话不能信啊。”陈治说完还不忘磕了一个头。
“父皇,就算儿臣想陷害四皇弟,以儿臣的智慧,有的是办法陷害他不是吗?何以会蠢到把自己搭进去,让蛮族人在自己身上动刑,还废了一条胳膊?”陈尔雅冷眼看着陈治演戏,他知道陈景渊此时只有死路一条,他也没有办法救他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让自己洗清冤屈。景渊,并非我不救你,是陈治的手段太过阴险,再加上他仗着父皇宠爱,皇兄真的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