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罗上前捏住陈尔雅的下巴,他俊美的脸上遗留着些许血污,一缕青丝沿着鬓角滑落到眼前:“小子,骨头还挺硬,你若是早些招了,还能少受点罪。”陈尔雅抬头看着阿哥罗,“你做梦,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经被蛮人用刑具折磨得不成样子,手指上的血早已干涸。
陈尔雅的衣襟在这之前被那些野蛮的狱卒扯的略微敞开,隐约露出衣襟下如羊脂玉一样的皮肤,此刻皮肤上布满了伤痕,阿哥罗看到旁边有一块黑色的东西显露出来,那里隐约是个字。
阿哥罗走上前一把扯开了陈尔雅的衣袍,肩上是一个“悔”字,似乎是刺上去的。阿哥罗作为土生土长的蛮人,自然是不认识陈尔雅肩上的字的,他问旁边的狱卒,狱卒们也都摸不着头脑。
阿哥罗摸着下巴想了想,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他不管陈尔雅怎样,只是吩咐好狱卒看好他,忙跑去了蛮王的宫里。
蛮王正拿着一支箭矢无聊的转来转去,听到下人禀报阿哥罗来了,忙让他进来,蛮王以为,阿哥罗一定是从那个文苍抓来的少年嘴里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怎么样?都招了?”蛮王把手里的箭矢放在桌子上,略显激动的问阿哥罗。谁知阿哥罗摇摇头,“是属下无能,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而且,这个小毛孩嘴硬的根本就不肯说一个字,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用刑,他都不肯屈服。”
蛮王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气愤的骂道:“那你来找本王是干什么的?以为本王请你吃饭啊?”阿哥罗忙跪下,“王上息怒,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但是,属下知晓了他的身份。”蛮王一开始只知道陈尔雅是文苍派来镇守城东的主帅,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说。”蛮王不耐烦的只说了一个字,“不知王上有没有听说过,文苍的三皇子因为带剑刺杀文苍太后,最后被废除太子,还刺了字。”阿哥罗见蛮王不说话,于是继续说下去,“刚才属下在这小子身上也看到了一个刺青,似乎是个字,文苍的文字属下实在不认识,而且,看此人生的不凡,俊美文雅,说不定就是那个皇子。”
蛮王觉得阿哥罗分析的有道理,怒气也就渐渐消了:“那既然是皇子,还是当初“刺杀”过太后的,就一定是那个叫陈尔雅的皇子了,这样,就更不能轻易放走他,问不出什么来,至少还能利用他和文苍谈条件,你可千万不能让他死了,明白了吗?”阿哥罗恭敬的应了下来,“是,属下明白!”
阿哥罗再次来到牢房的时候,一个狱卒还在用鞭子抽打陈尔雅,阿哥罗摆摆手,示意那狱卒停下。阿哥罗走过去,刚刚那种强硬的语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谈判式的口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文苍的三皇子吧?皇子殿下,只要您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绝不会动你一分一毫,然后安全把你送回文苍,否则……”阿哥罗不再言语,等着陈尔雅作答。
“你管我是皇子还是主帅,我不说就是不说!”陈尔雅态度依旧不改,阿哥罗碰了一鼻子灰,不禁有些气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在文苍是皇子,在我们蛮族只是个战俘,不要觉得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阿哥罗命旁边的狱卒拿来一支箭矢:“我想三皇子应该听说过,我们蛮族人有一项本领,那就是用一根箭矢,便可以废掉你的一只手臂,我看你龙枪使的不错,你若是以后还想使龙枪,就乖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阿哥罗把玩着手里的箭矢。
“你想干什么?”阿哥罗听了陈尔雅的问话,笑了笑,“如果你不说,那我只能废掉你的一只手臂了!”阿哥罗把手里的箭矢抵在陈尔雅的手臂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阿哥罗冷冷的又问了陈尔雅一句,这句他不知已经问过几遍的问题。
虽然他们两人不认识彼此国中的文字,但对方说话还是能听得懂的,陈尔雅也略懂一些蛮族的文字,不像面前这个傻大个,只会瞎嚷嚷,用蛮力征服人:“既然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说,现在我也不会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陈尔雅说完,还把嘴里的瘀血吐了一口在阿哥罗脸上,阿哥罗顿时恼羞成怒,他手里的箭矢狠狠扎在了陈尔雅的手臂上。
“啊!”陈尔雅吃痛的叫了一声,鲜血沿着箭矢汩汩流出,滴在地上。阿哥罗用力擦掉陈尔雅吐在他脸上的血污,又把箭矢从陈尔雅的手臂上拔了出来,此时,陈尔雅已经疼的昏死过去,鲜血像泉水一样一直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