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利用了你又如何?怪就怪你太傻,当初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哈哈哈。”杨琼妃哈哈大笑,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满脸愤怒的付婉妃。
“娘娘,不如把她交给陛下,就说她刺杀您?”后面的香儿恭敬的说。杨琼妃略一思索,慢慢摇摇头,“不可,如果把她交给陛下,她不但会说出当初推皇后落水的真相,陛下治她罪顶多就是打入冷宫,不如……”杨琼妃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暗如地狱,她向香儿使了个眼色,后面拿着匕首的婢女立马心领神会。香儿毫不犹豫的将付婉妃那把淬满毒液的匕首插进了她的腹部,付婉妃两眼一睁,红色的斗篷被血染的更红,一缕黑红色的鲜血沿着嘴角滑落,身子慢慢倒在地上。
香儿看着倒在地上的付婉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琼妃拔出付婉妃身上的匕首,鲜血沿着她身上的斗篷流在地上,像一汪泉水,绵绵不绝。杨琼妃跟香儿要来那把没有毒的匕首,咬了咬牙,闭上眼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白皙的手臂上瞬间晕出鲜红的血来。
“当啷”杨琼妃用匕首划完自己,把匕首扔在地上,旁边的婢女吓得捂住了嘴巴。杨琼妃用手按住流血的手臂,呵斥婢女:“愣着干什么,快把付婉妃带来的那把匕首藏起来,把这把匕首插在她的身上,去叫人来!”呆愣着的香儿这才回过神来,忙应了一声“是”,便按照杨琼妃的吩咐去办了。
消息传出去之后,陈煊正在批阅奏折,他听说自己的爱妃被其他嫔妃伤了,急忙扔下朱砂笔,火速赶往苏凝宫,连步辇都没顾得上坐。当陈煊来到苏凝宫的时候,只见付婉妃倒在血泊中,身下血流成河,杨琼妃捂着受伤的手臂,与婢女战战兢兢的看着付婉妃的尸体。
陈煊一进来不顾别的,急忙跑过去一把将杨琼妃搂进怀里,安抚她。待杨琼妃心情平复下来后,陈煊命人去传了太医,旁边的侍卫检查了付婉妃的尸体后说:“禀圣上,婉妃娘娘已故,不知……”陈煊抬头问,“她是怎么死的?”陈煊对这个女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纳她为妃纯属是两家联姻,虽然付婉妃现在死了,可陈煊心里一点也不伤心,好像付婉妃的死与他无关一样。
“回圣上,婉妃娘娘是被匕首刺中,失血过多身亡的。”陈煊先是震惊了一下,但多年的帝王风范让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问身旁的杨琼妃,“这是怎么回事?”杨琼妃假装定了定神,吓得快流出泪了,一双泫然欲泣的双眸看着让任何人都觉得她可怜。
“陛下,是婉妃……她嫉妒臣妾被陛下宠爱,丧心病狂,拿着匕首来杀臣妾,多亏了臣妾的婢女拼死阻拦,臣妾夺下她手里的匕首,一时失手,就把她给杀了。”杨琼妃说完就哭了,看着杨琼妃楚楚可怜的样子,陈煊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安慰着说“没事了,都过去了,朕不会怪你”的话。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把尸体抬下去,刺杀琼妃,罪加一等,贬为庶民,让她的娘家人安葬她吧。”陈煊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好像地上的那具尸体是什么碍眼的东西一样。
陈尔雅知道这件事时,正手执一卷书品读,十六岁的少年郎眉目如画,白皙侧颜俊美无暇,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剪影,窗外的白雪与殿中的少年交相辉映,美好的就像一幅画。
当陈尔雅听到外面的宫女在吵吵闹闹的议论着什么时,颇为不耐烦的把手上的书扔到桌案上,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抱起桌案上的手炉走出去,皱眉问那群宫女:“吵什么呢?本王在读书,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几个宫女忙跪下赔罪,“靖王殿下恕罪,奴婢们只是在讨论一下婉妃娘娘的事情,奴婢们该死,这就离开。”宫女们说完起身准备退下,却被陈尔雅喊住。
“等一下!”宫女们又纷纷停住脚步,不知陈尔雅想干什么,“你们刚刚说在议论婉妃,她怎么了?”宫女们沉默半晌,其中一个跪下来低声对陈尔雅说,“回殿下,婉妃娘娘欲要行刺琼妃娘娘,结果被琼妃娘娘失手杀了。”宫女话音落罢,陈尔雅手里的手炉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炉子里的碳洒了一地,连同滚落在雪地里的,还有冒着火星的灰烬。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宫女吓得不敢抬头看陈尔雅,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一样,“我没事,你们下去吧。”众宫女向陈尔雅行了一礼,逃也似的离开了。
“婉妃死了……她竟然死了。”陈尔雅在原地踱着步,口中喃喃自语,他定了定神,才想到这几天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难道就是这件事吗?他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