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秦父依旧在家中喝着酒,十分颓废。
他自那天醒后发现江柔不见了,就连房间里的东西也都没了,他就知道江柔跑了。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跑了就跑了,他才不稀罕这个女儿呢,反正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多一个女儿,少一个女儿都无所谓,他只要有酒喝就行了,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母到秦父住处的时候,门恰好敞开着。
她直接推开了门进去,迎面就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秦母捏着鼻子,脸上是满是嫌恶之色。
越往里去,酒味越重,秦母四处打量着,屋子里十分凌乱,左一个东西,右一个东西,摆放无序,垃圾不仅堆满了垃圾桶,地上也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味。
整个房间都是酒味与垃圾的恶臭味交织着。
逡巡了一圈后,终于秦母在沙发上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秦父。
秦父横倒在沙发上,四肢摊开,醉眼朦胧,嘴里不知在呜着什么。
秦母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自己之前的丈夫???
在她的记忆中,秦父向来都是很注重形象的一个人,不管是平时在家里,还是去公司上班或出门应酬,他都要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井井有条。
头发会梳理整齐,用专业发胶定型喷雾定型,经常会找理发师打理;胡须定期刮得干干净净;明天西装革履,领带系好,或白衬衫,休闲运动装;手腕带着男士手表,再喷上男士香水。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儒雅,文质彬彬,十分有精神。
而现在呢...
满嘴胡须,脸上已经油出了天际,头发乱糟糟的,团成一团,跟鸡窝一样,大咧着嘴,嘴里还流着口水,鼻孔朝天,发出“轰隆隆”的呼噜声,衣服上全是油斑和污渍,一看就已经穿了十天半个月了,脚上没有穿袜子,脚踝也露在外面,散发出臭烘烘的气味,手里还抱着酒坛子,沙发周围也四散着很多已经空了的酒坛子。
这是同一个人嘛,秦母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可是再三对照着给的地址查看,确实是没错,就是秦父现在住的地方。
秦母感觉她的整个世界都玄幻了,天哪,面前这个脏得不成样子,颓废得以就度日的男人是和她度过了三十几年的丈夫。
震惊之余就是嘲讽,秦母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沙发上七仰八歪的秦父道:“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老天真是有眼,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畜生看了都要道一声嫌弃,恐怕你自己也没想到过会落得这个下场吧哈哈哈哈。”秦母已经抑制不住自己了,疯狂大笑道。
可她还是觉得不解恨,她女儿如今被伤成那样,还在急救室没出来;而她也被这个男人当傻子耍,心里的恨意“蹭蹭蹭”地往上涨,越来越重。
她嫌恶地看着秦父,眼眸里带着深深的嫌弃,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桌子上有一个鸡毛掸子,立即就抄起那个鸡毛梯子朝着秦父身上挥了下去。
秦父喝多了,正被酒精麻醉着,不太能感觉到疼痛。
秦母一下又一下地打着,下手可不轻,不多久,秦父身上就多了好几道红痕,有几处衣服都被打破了,皮开肉绽,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