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肖钦欲言又止。
白玉宸定定地看着肖钦,前两问都与沈达的叙述大相径庭,这二人有一人在说谎。
“你实话实说。”
“信使说皇上下旨将我贬职,即可押往京城参与调查,彻查飞沙镇一事。我当时害怕自己参与拍卖会赚取不义之财一事被发现,就先将信使关押了起来。”
白玉宸听完肖钦这边的说辞,心知肚明,与江语交换了一下眼色,他道:“肖副将,你先下去。本王还会在磐石盘桓一段时间,会将沈达将军一事查清楚才会回京。”
肖钦一脸茫然地退出营帐。
“王爷,磐石营很有问题。”她说。
“没错,现在两方说辞都可信,都不可信。灵儿,你查到的情况又是怎样的?”
江语迟疑了片刻,“王爷,我的说辞掺杂了太多的主观意识,有可能会误导王爷的判断。”
“本王相信你。”
既然如此,她不再犹豫。
“我比较倾向于肖副将的说辞。”她说:“我在飞沙、磐石、青玉逗留了三日之久,这里的人对肖副将的口碑一直不错,我又提到沈达将军,可民众的反应皆是沈将军寡言少语,为人并不熟络,时不时地往飞沙镇跑。”
“而我到了飞沙以后,也让张三调查了两位将军的事。肖副将是为了自己手下士兵的饷银问题才会与拍卖会场有所联系,而沈达将军作为磐石营的主将,饷银问题也会由他上奏朝廷,他有没有上奏这点王爷可以查清楚。”
“还有,我在离开上京前单独见过沈达将军一面,他说他们是在离开磐石的路上遭遇的埋伏。如果是肖副将勾结的大夏国奸细的话何必要在远离磐石的地界埋伏,一方面因为磐石有专门抵制外敌的机关,另一方面就是他们为了更好的栽赃给肖副将。”
听了这么多,白玉宸算是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沈达为了将叛国的罪名嫁祸给肖钦才将埋伏设在离开磐石的路上,这样就有沈平歌的作证,最后肖副将会是有口难辩的冤案?”
“没错,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双方的说辞不一,总是其中一方说了慌。我之所以认为沈达有问题还是因为饷银一事。”
白玉宸也比较认可这一观点,“关于饷银一事,本王会派人回去查实。”
“灵儿,你还有什么发现?”
“王爷,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沈达将军,这对沈家很不利。我离开沈家时,齐王妃对沈平歌的态度也是很奇怪,这沈家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份好奇。
白玉宸沉默了许久,还是说了,“平歌是沈家嫡子,而沈达是收养的长子。”
“当年沈老将军就是戍守磐石的一员猛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平歌出生的那年沈老将军带着六七岁的沈达回了上京,老将军对外只说沈达是自己在磐石戍守时与一女子生的孩子。”
“可有心人都心知肚明沈达不会是沈老将军的孩子,沈达心里也清楚。”
“后面因为磐石要换将戍守,沈家有沈达与平歌两个人选,老将军比较倾向于沈达这边。平歌好像是因为这件事才与家里闹翻,最后被沈家逐出家门,不允许在外说自己与沈家有关。”
“从那以后他就投身在厉国公门下跟着我。直到有一次见到皇后才知道平歌的沈是沈家的沈。”
白玉宸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知道的事,江语从这个故事里发现了两个问题。
“王爷,你有没有发现在这个故事里有两个问题。”
白玉宸说:“你想说一个是沈达的身世,一个是沈平歌离家的真相。”
“没错,如果能解开这两个问题,说不定就能找到沈达叛变的原因。”她肯定地说着自己的观点。
“你已经认可这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沈达身上吗?肖钦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