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灵拿着车钥匙冲下了楼,开着车就往夏知了住的地方去。
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他不担心被谁发现,也不担心有谁知道,他和景和的婚约已经彻底作废了。
今天已经是年初四了,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夏知了还在栗水教没有回来也很正常,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黎耀灵的心里总是隐隐有那么一种不安的情绪在涌动着。
而这样不安的情绪,在每一次听到夏知了还没有回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更加重一分!
今天晚上对于是特别的日子,今天晚上他彻底结束了和景和的婚约,脱掉了面具,从此再也不用演戏。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今天晚上黎耀灵想要看一眼夏知了的心就越发的强烈。
只不过,就算夏知了这个时候出现,他依旧不敢上前去拥抱她,不敢告诉她,因为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他和景和在苏黎世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要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清清白白的,干干净净的去见他的爱人。
可是即便不能上前拥抱她,不能亲吻她,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怎样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的他也想去。
起码看到她回来,看到她屋子里的灯亮着,他就觉得心安了。
黎耀灵一路踩死油门,风驰电掣的来到了里夏知了所住的地方。
他将车子停靠在夏知了所住的楼下,下车靠在车门边,看着属于她的那一扇窗户。
那扇窗户黑漆漆的,窗帘厚厚的拉上,什么都看不到。
黎耀灵靠着车,就这么仰着头看着那扇窗户,从兜里掏出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尼古丁有些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黎耀灵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手中红色的星点明了又暗,暗了又灭。
冷风呼呼的吹着,即便今天已经出了太阳,可是到了晚上还是很冷。
黎耀灵只穿了一身正装,他没有来得及穿大衣,可是他站在这冷风中却好像感觉不到冷一般。
他就这么固执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直到烟盒空了,再也抽不出烟的时候,他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上车离开。
与此同时,景和也终于从崩溃的思绪中逐渐找回了一点点的冷静。
她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已经麻木得没有一点力气了!
刚从地上爬起来,她便再一次跌坐了回去,景和揉了揉自己的腿,然后抹干眼泪从地上艰难的起来。
景和站起来,望着这间空****的屋子,转过头看着窗子外面这偌大的宅子,她的心好像已经不会跳动了一般沉甸甸的往下坠着。
“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间屋子长达好几个小时的静谧。
景和的思绪好像终于被拉回了现实的世界,她转过头有些慌乱的,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拿过手机一看,是路由打过来的电话。
路由本来只是寻常的打个电话过来询问一下景和的情况和进展,可是一接通电话她听着景和的声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愣了愣,然后急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路由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景和的声音从微微的颤抖变成了剧烈的哭腔,到后面已经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路由在电话那头静静的握着手机,就这么听着景和嚎啕大哭,然后等到她平静下来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路由听完以后在电话那头安慰景和,告诉她别怕,让她先缓一缓明天再说,然后一直哄着把景和哄去睡觉。
而电话那一头的路由却在挂掉电话以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勾勾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夜已经很深了,A市依旧很繁华而热闹,而另外一边在和A市遥遥相隔的春城,夏知了也刚刚把阁楼打扫干净,躺下来休息。
楼顶的阁楼房顶有一扇窗,躺在屋子里正好可以透过玻璃看向天空。
今天晚上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漆黑的一片月色,若是有星星的时候,躺在**就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
夏知了躺在**,双手枕在脑袋br>
这阁楼实在说不上大,房顶是尖尖的,只有中间的位置夏知了可以直整个人站直了,走到边上若是不弯腰就会撞到头顶。
阁楼里的东西也很简单,老板给夏知了找来一个床垫,阁楼里本身有一个小小的柜子,夏知了放了下了自己的杂物,然后还有一个懒人沙发,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狭小而局促的空间,夏知了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也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