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能力不够谈不下来，而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谈下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接着这个机会好好除一除公司的内奸咯。”黎耀灵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上的钢笔，然后悠悠的开口。

“黎总，你是怀疑……？”艾力想了想这话，一下子反应过来。

“嗯。”黎耀灵沉了沉眼眸，接着说道：“我怀疑秦晚霜。”

“美术馆的那个案子，策划是我修改的，秦秘书全权负责，除了团队几个核心人物以外，没有人知道我条件是如何修改如何转变的，而秦秘书我对她一向是不设防的。

美术馆那个项目中，知道条件的几个人我都一一排查过，没有任何可疑的行动，只有秦秘书，她曾经突然提拔过金融部一个叫做肖茵之的人做小组长，而这个肖茵之是黎京泽的同居女朋友。”黎耀灵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陈越的行程中有好几次和黎京泽见面的事情，而他们两个人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际……”艾力接着黎耀灵的话说了下去。

他去查陈越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他是在联想不到这个点有什么联系，便也没在意。

“并且，我让人去查了秦秘书和肖茵之的联系，发现曾经有一天的午休，秦秘书单独叫肖茵之去过她的办公室。”黎耀灵眸色沉沉，看着艾力幽幽的说道。

对于秦秘书，艾力虽然不知道她和黎耀灵具体的渊源，但是他却知道，从自己第一天进公司开始，秦秘书就在，秦秘书工作能力强，黎耀灵对他很信任。

曾经偶尔听黎耀灵提过一嘴，秦秘书和他好像从小就有过什么交情，但是黎耀灵的性子是从来不会细说的，所以艾力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艾力曾经也想过公司里哪天会不会出现叛徒或者奸细什么的，但是他就算是想到他自己他也不可能想到是秦秘书！！！

黎耀灵看了看艾力，然后坐正身子继续处理工作：“下去吧，我告诉你是想让你做事情的时候好拿捏分寸。”

“知道了。”艾力点点头正准备走，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转神走回来说：“黎总，之前你让我去看的事情我看了，夏……她按照看到的来看和原来一样，工作和住址都没变，其他的因为不好得过近，所以也就不知道了。”

黎耀灵眸色一怔，这几天事情多，他都快要忘了这件事了，子啊一次听到艾力这么说，他心里瞬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难过，堵在心头，让他呼吸困难。

“还有一件事。”艾力被这么一提醒便又想起来。

“说。”黎耀灵敛了敛神色，然后接着说道：“今天一早，景山就回苏黎世了。”

“详细的信息有吗？”黎耀灵抬眸看着他，脸色如常。

“暂时没有，但是苏黎世那边我已经那排人跟进了。”艾力补充道。

“好。”黎耀灵顿了顿，然后接着问：“那尊观音像他带走了没有？”

“没有。”

“那他应该不会去很久，你让那边的人盯紧一点，他会苏黎世应该是有急事要处理。”黎耀灵想了想，然后接着说：“景和那边继续实时监控，景山那边也一样，不管他在不在都是。”

“我明白了。”艾力点点头应下。

夜色渐渐深下来，秦秘书也终于从紫苑楼中出来了。

她给黎耀灵打电话汇报了一下第一轮谈判的基本情况以后，就驱车回家。

秦晚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一开门，黎京泽正坐在她家屋子里。

秦晚霜见怪不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反锁上门。

锁芯弹出来，咔哒一声轻响，秦晚霜忽然低头自嘲的笑笑：“所不锁门又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也拦不住。

“是为了海滨城的计划来的吧。”秦晚霜脱下大衣挂在门廊上，然后慢悠悠的走进屋子。

“聪明，我就爱和你打交道。”黎京泽笑笑，声音温温柔柔的，却怎么听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秦秘书也没多话，从包里把今晚刚从紫苑楼里拿出来的海新鲜热乎的策划报告扔给坐在沙发上的黎京泽，自己转身进厨房拿了一罐冰啤酒出来。

冰凉的**带着几分辛辣的气泡从嗓子眼儿里灌进来，浑身都舒畅了。

黎京泽拿到策划，喀嚓喀嚓的拍了照片，然后把策划案放在桌子上就起身离开了。

秦晚霜听到门关上的瞬间，幽幽的走过去将门反锁上，然后这才坐回去，看着桌子上那份报告发呆。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沼泽地里，可是，如果还想爬出来的话，还有机会吗？

而另外一边，景山刚下飞机，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件咖啡厅。

而他这一趟回来，也确实不仅仅只是回来处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