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和推翻,终于是将心里那些不舍都耗干净了啊!
爱,还是爱,那么爱的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只不过是不再喜欢了而已。
“夏知了,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看来就这么可笑吗?”黎耀灵嘴角的肌肉在疯狂的颤抖,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不可言说的,无法自控的情绪。
夏知了忽然就放松了下来,她就这么盯着黎耀灵,酒店房间爱你中昏黄的光线从他的头顶洒下来,好像一圈圣洁的光晕,遮盖掉了他一部分的模样。
盯着他的眼睛,夏知了试图读出一些还可以让自己留下来的东西,可是他的眼眸中,此刻除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不仅可笑,而且悲哀。”夏知了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么几个字,盯着他,丝毫没有回避害怕的意思。
黎耀灵精致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嘴角崩得紧紧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夏知了。
他粗重的呼吸声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声音。
“这里除了我可没有别人,收回你刚才的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黎耀灵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
“呵~”夏知了勾勾嘴角,轻蔑的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来看着他:“怎么?又打算玩你小孩子气急败坏那一套?”
夏知了一点都不杵,她只是遗憾,自己爱的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者说,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这个样子的人!!
夏知了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脱掉自己的外套反手一扔,然后一双大手狠狠地撕开了她的衣服,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的理智和冷静,就像原始森林中没有一点人气的兽。
若是往常,夏知了肯定会拼命地挣扎,可是这一次,她只觉得平静,很平静。
她就这么躺在**,静静的看着黎耀灵,任凭他对自己如何日粗鲁都一动不动,好像看着一个因为心性不顺便疯狂哭闹的孩子一般。
终于,黎耀灵停了下来,他看着夏知了,默默了良久,然后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夏知了能看见他上下翻滚的喉结。
下一秒,他缓缓地起身,拎起椅子上的外套,然后离开了屋子,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夏知了就在那张大**躺了很久,那天,然后才慢慢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那一天,她没有去时装周的现场,也没有去看她最喜欢的千禧,也没有哭。
她从遥远的酒店走回家,经过市中心的广场时,刚好听见了广场中心大屏幕上转播的时装周。
夏知了瞟了一眼,没有看,可是她却听见了声音。
“请问黎总,关于您和苏主编的绯闻您有什么想说的?”
“网上的新闻我也看到了,原本想着这种无稽之谈也不想理会,就这么过去吧,但是现在越演越烈,那么我在这里就澄清一下。
我和苏女士只是朋友,送礼物也好,一起吃饭也好,只是因为这一次合作的联系和感谢,至于那张所谓的亲密照片,也只是因为苏女士当时不小心没站稳,我扶了一下,只是角度问题。”
“那么黎总,前不久您也离婚了,和苏女士也只是朋友,您现在的感情状态大家也很关心,能不能和大家分享一下好消息呢?”
“我现在单身,也没有喜欢的人。”
夏知了笑了笑,然后裹紧了围巾回家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这个世界照常运转,已经很久很久了,夏知了第一次觉得自己一身轻松,昨天晚上也睡得很好。
黑夜是准备,是破晓的准备,也是新生的准备。
夏知了准备好了,这一次是真的准备好了。
海平面很安静的时候,不一定就代表着海底很平静。
只不过,这些东西,凝视着海平面的人是看不见的,他们会以为,这世界真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夏医生,丹尼尔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夏知了刚坐下,李可清酒跑进来告诉自己。
“他说什么事儿了吗?”夏知了温了一句,毕竟单独被领导叫办公室这种事儿搁谁都得掂量一下。
“没说。”李可清摇摇头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夏知了将东西放下,起身去了丹尼尔教授的办公室。
而另外一边,黎京泽也从肖茵之手上拿到了第一份黎氏集团的财务报表。
肖茵之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还傻乎乎的一位自己在做好事儿,在帮老爷子,在帮黎家,在帮栗京泽,在帮自己!
黎京泽是金融专业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专业,可是,他当初是抱着无论如何老爷子还是会给他参与公司重要事务的心态去学的,直到他大四的那一年,老爷子带着刚大一的黎耀灵进入了商业社交圈。
他自小在这个圈子长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明白着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