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五年前的案子(1 / 2)

从外表看来,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葡萄酒瓶子。

可是,细细看去,也还是能发现不同。

它的瓶身不同一般酒瓶那么深的颜色,里面还似乎有那点几条僵直的线条。

夏知了拿着那个酒瓶,手指细细的抚摸着瓶身,她眼睛定定的看着酒瓶中那几张若影若现的纸,然后迟迟没有打开瓶子。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瓶子是注定要打开的了,可是,夏知了却没有立刻这样做。

很奇怪,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仪式感。

这种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可是,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到那种仪式感的巨大意义。

夏知了记得,当初大学第一节课,普通心理学的老师就说过一句话,她说:仪式感是一个人幸福的来源。”

再后来漫长的学习和感受中,夏知了领悟到,仪式感不仅仅是一个人幸福感的来源,而是支配一个人行为情绪的所有源头。

恐惧,幸福,开心,放下,开始,走出去,或者走进去……任何一种情绪都需要一个仪式感。

而对于此刻的夏知了来说,打开这个酒瓶,就是一种仪式感。

是关于她和黎耀灵之间彻底结束的仪式和信号。

毋庸置疑,她还有贪婪,一种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想不顾一切沉溺的贪婪。

王伯允手上拿着电视的遥控器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电视机随着他的动作从各种各样的画面和声音中切换着。

他当然是无心看电视的。

王伯允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夏知了,他看出了她此刻动作的迟疑和不对劲儿,所以他一直看着。

是本能,是好奇,也是关心和担忧。

王伯允的视线随着夏知了的动作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手中的酒瓶上。

屋外的阳光不太强烈,从窗户中照进来,洒在榻榻米的软垫上。

阳光透过瓶身,王伯允可以情绪的看见瓶子中那几张卷起来的纸张。

他不知道这段渊源,也不知道那些纸是什么,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是,他也不奇怪!

从夏知了拿出这个瓶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瓶子就是她逃开的理由。

“你知道怎么开红酒吗?”夏知了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抱着手中的酒瓶,忽然开口问道。

王伯允也没有料到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于是下意识的赶紧移开视线,然后假装看着电视,平常的嘟囔了一句:“有开瓶器啊,一拧就开,怎么,你问这个干吗?你想喝红酒吗?”

“不用开瓶器呢?能不能打开?”夏知了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接着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在网上也看见过好多人什么用毛巾啦,鞋子啊什么的去开酒瓶,但我没试过。”王伯允余光观察着夏知了的变化,嘴巴上继续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现在要把这个弄开。”夏知了独自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王伯允说。

“什么东西啊?”王伯允顺势坐起身来,接着这个话茬问道。

夏知了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那个酒瓶。

“你这么大老远来,还带瓶酒啊!什么酒,这么好喝吗!”王伯允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嘻嘻哈哈的打趣着。

“这不是酒。”夏知了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摇摇头,然后接着说:“这只是一个空瓶子,里面没有酒。”

“那你还把它带来,还这么大老远的,又是飞机又是轮船的。”王伯允依旧保持着他毫无察觉的状态,挑挑眉毛追问道。

“这里面装着其他的东西,很重要。”夏知了紧紧的捏了捏瓶子,然后轻叹一口气说道。

“装着什么东西啊?”王伯允探过身子去看了看,一脸奇怪的问道。

“装着……”夏知了垂眸笑笑,带着几分洒脱和决绝,她顿了顿,然后说道:“装着我从那个家里跑出来的理由。”

王伯允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酒瓶,不自觉握紧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既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又害怕这一刻的到来。

而现在,他看着眼前可以预料的即将发生的这一切,尽然除了紧张,没有其他的感受。

“伯允,你知道五年前A市那一起案子吗,一个女生在酒吧被一个高中生欺辱,然后高中生也因为吸毒过量而暴毙了。”

夏知了再一次亲口讲出这些字眼,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颤抖,也没有局促不安。

“我知道,我在报纸上看过。”王伯允几乎要无法呼吸了,他只觉得全身都很紧绷,完全无法放松下来。

他根本不敢想,不敢多想哪怕一点点!

“你知道那个案子的被害人是谁吗?”夏知了异常的平静,她手里拿着那个酒瓶,仿佛拿着的就真的只是一个酒瓶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