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玉章才说：“你爱他么？”

叶云兮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奶茶：“昨天之前我觉得我不爱他，我看见他就心烦，他囚禁了我，控制欲很强，想要圈yang我，让我失去自我，我觉得这是虐待。

当我要他跳下护城河的时候，我忽然害怕他跳下去，意识里觉得他会跳。

他跳下去我有些后悔，不该让他跳，万一伤了身体，这辈子怎么办？这么冷的天。

我怕他发烧，帮他热身，给他吃药，我忽然觉得，我是爱他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懂爱，但我昨天才忽然意识到，爱其实很简单，当你明明可以决然离开，却没有离开，当你明明可以把他降服却不去那么做，从而让他一次次的欺负你，你虽然抱怨，却也没怎么样的时候，你其实就是在爱了。

但……爱说白了，就是担心到什么愿意的地步。”

徐玉章的面容渐渐失去颜色，他只觉得很冷。

“是我来晚了！”

“也可能不是，他和我早就认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才七岁，那年他在孤儿院门前经过，好像受了伤，跟逃难的一样，手里攥着一块饼，但当时我也很饿，他看着我，我们对视，他把那块饼掰下来，扔给了我一块。”

“……”

徐玉章抬起手按着胸口，只感觉胸口生疼。

叶云兮说：“你如果不想和我做朋友，那就就此别过吧，我其实也不希望他每天打翻醋坛子，他这里有些问题。”

叶云兮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看向徐玉章，徐玉章的眼神正看着另外一边，叶云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出神。

傅谦恒面色苍白，站在不远处看着叶云兮，此时的目光带着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叶云兮冷着脸看向徐玉章：“你早就知道他在那里？”

“我刚刚看到，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说这些，也不想听。”

徐玉章觉得可笑，这算是什么，他帮他们圆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