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沉吟了会儿,说:“哼,这么点事儿都办不成,还说以后要跟着我做这坐那的,你还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苏唧唧震惊,这果子的本性总算是露出来了啊?当面就说蔡弦无用!也就只有果子能说得出口!
苏唧唧还想为蔡弦说点什么,毕竟蔡弦从一开始就研究这个阵法,又是主动画这个阵法,血才会流失得那么快,反正,苏唧唧觉得,蔡弦不该被这样对待的,他理应是要被关照,被照顾的,至少那个血,就要给他包扎一下。
谁想蔡弦竟是2破天荒地服从了果子的命令,开始再次用手指去话这个阵法的第三层,一笔一划,血就流得更多,这个小房间里,就有大半的地方都是蔡弦的血,有那么瞬间,苏唧唧觉得很好奇,这人的血会有那么多吗?如果苏唧唧没猜错,这血量多到能有两个人的份儿了吧!
再看蔡弦的脸色,真的是雪白之极,而他还是咬着牙关,死命地往手指挤出血来,死命地挤血挤血,仿佛就算挤出半瓶血都一点不在乎。
苏唧唧捂住嘴巴,觉得这次的蔡弦实在是太拼命了,且果子看起来好像就有点不对劲,或许是被什么上身了,当下就去找凤非烟帮忙。
届时,凤非烟还有凤栾两人正在寻找着曾经与林家人有过来往的证据,还有定下娃娃亲的证据,可惜,该知道的人都死光了,剩下的年轻人对此一概不知。
苏唧唧进去时,就看到他们在书房里翻书,翻得满地都是,听说连百宝塔都去了,而果子跟蔡弦的书就是从那时候得来的。
苏唧唧敲门进去,压根就没有谁理会,一个个头也不抬地忙着活儿,最终还是凤非烟抬起头来,看了眼苏唧唧,就说:“小苏子,你来是帮忙吗?还有好多书,你就挑一个你顺眼的,不必管我。”
于是苏唧唧就开始挑书了,随手挑了一本看起来比较薄的,却被旁边的小狗看到了,小狗就连忙咬住她手中的书,想要扯回来,“这不是你该看的,你那么闲,该要看那一本!”
狗子的爪子就往某个方向伸去,苏唧唧一见,是一本足有十厘米厚的书,与自己手中这本就足足相差了有八厘米那么多。
怎么一本书之间的页数跟内容也相差得太远了吧。
“不是,你干嘛啊?我就要看这本了,你有意见?”
“那本是给凤栾看的,那边都是给凤栾看的,我们都要看这边!”
苏唧唧看了看凤栾那边的书,呵,全都是薄的吗,大概只要看书速度快,没几分钟就能看完了,这龙淮对人的差距有那么大吗?
“龙淮,你是开玩笑吧?”苏唧唧说:“你让我看那么大本的书看到什么时候?”
尤其是有些古言文字,苏唧唧愣是看不懂个所以然,只能是蒙出来的,所以这让她看,绝对就不是个精确的决定。
龙淮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求苏唧唧赶紧去看,“你进来不是帮我们一起看书?不是的话就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苏唧唧瞪着龙淮,好半天过去了才慢慢道出了实情,“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刚才我去了趟地牢,发现果子跟蔡弦有点不对劲。”
她不喜欢转弯抹角,就没等他们发问就把一切都托盘而出,很快就连凤非烟都停下了找资料,而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啊,居然会受到那个法阵渲染了。”
苏唧唧惊讶,“非烟姐姐,你知道那个法阵是什么?”
凤非烟合上书,对苏唧唧慢慢说:“那是当然,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那个法阵的作用,又怎么会把书给他们呢?”
苏唧唧就追问:“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忽然有互殴的念头?”
凤非烟说:“那个法阵,有反噬作用,越是欲望越大,反噬就越严重,甚至可能会致死。”
苏唧唧震惊,“致死?那现在他们……”
“施法者,就是画这个法阵的人,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因为这是依靠血来维持的法阵,时间越长,那么失去的血就越多,直指那个人死,法阵就会终止。同时,陷入法阵了的人,会受到施法者的制裁,无论被困的人有多厉害,即便是神明降临,也不可能挣脱这个法阵,直至施法者的愿望达成,或是施法者死。另外,接近这个法阵,且与施法者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也会受到法阵的反噬——这个反噬其实是来自于被困者,因为被困者对施法者绝对会产生怨恨,但这股怨恨可能会牵连到其他人,例如同在地牢里的其他人。万一这份怨念转嫁到其他人身上,那么这个人理智就会受到影响,可能会做出令人出乎预料的事情来。”
就以苏唧唧的角度来看,果子竟让蔡弦画下第三个法阵,目的就是对付鬼婆跟冥王,这就太过令人吃惊了,不用猜,十有八九就是被这个法阵反噬了。
“那如果被反噬了,那该怎么处理?”苏唧唧问:“我们该怎么去救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