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到了井里,却是看到了别样的东西。
原本待在上面的岛民不知何时都跑到了这井底来,就在那个分岔路口。
看到棋道子他们,竟是脸色都不变,似乎已经早有预料。
或者说,这是他们故意引他们再次下来的。
苏唧唧有点担心这是个圈套,朝棋道子打了个眼色,但棋道子愣是没瞧见,哦不,应当说是忽略了。
或者说这其中可能是棋道子已经有什么算计,虽说之前他们碰到了那么多麻烦,棋道子就算是会推算,都没能算出个吉凶来,也不知后面会发生何事,但总之,苏唧唧还是决定要相信棋道子了。
棋道子道:“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首者是个老人,白发苍苍,老态龙钟,驼着背,拄着拐杖,皱纹满脸,笑起来时,那浑浊的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线,只见他拄着拐杖向前一步,与棋道子凑近了一点距离,张开一把仅剩几颗牙的嘴,“是你们先杀的我们,才是我们报复杀了你,你要搞清楚。”
这个家伙竟是笑着说出这种话来,怕不是已经有病了吧?
苏唧唧道:“我们何时杀了你们的人?你可要搞清楚!”
老者道:“难道不是?你们不是看到了最后那户人家的棺材了吗?是你们,就是你们杀死了他们!我们要报复,我们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他们在天之灵!”
说话时老者已经变了副模样,也不知是为何搞成这个样子的。能见他一张脸都变得扭曲,都已经变了形,眼瞳大睁,说话歇斯底里,活像是个疯子。
或者他已经疯了吧,从认为要让无辜的人来给那区区四个人陪葬的时候。
棋道子也懒得跟他废话,“何时才能结束?难道你当真要把所有靠船盗到船上的人全都杀死吗!”
老者笑容收敛,面目凶狠地盯着他们,“没错,我要他们全都死,都要给我们陪葬,这是他们应当,这是他们的罪过,是他们的罪孽!”
苏唧唧看着他逐渐变红的眼睛,喃喃道:“疯了,这个人肯定是疯了。”
老者哈哈大笑道:“没错,我是疯了,但也是被你逼疯的!”
苏唧唧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棋道子阴沉着脸,“你们都已经死了吧?”
不仅是苏唧唧,凝姬还有清灵都愣住了。
苏唧唧:“什么?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清灵捂着嘴,也是难以置信,“不可能吧,为什么都死了?都是怎么死的?”
棋道子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谨慎得很,“如果我没猜错,杀你们的人,正是坐船来的商客。”
“哼……”老者冷笑道:“没想到被你猜到了,你也挺厉害,但是你可知,我们是为何变成如此?若非我们执念颇深,若非我们坚持到现在,那么死无全尸的那就是我们了!”
当年有一批海盗上了岛上来,见他们手无寸铁,就全将他们杀光,想取而代之,霸占这岛屿,他们是做到了,将整座岛上岛民杀了个一干二净,男人死光,妇人则轮流他们快活的工具。他们不甘心不甘心,执念聚集起来,竟是牵动了整片树林,他们就化身为树妖,替死去的自己报仇,凡是踏足这座岛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惩罚。
但是为了能减轻来此地的人的警惕,他们平时就跟常人无异,唯有到了晚上才会属性。而棋道子曾经踏出的那个院子,就是他们藏尸的地方,只要尸身不毁,他们就能获得长生。
奈何,棋道子发现了这口井,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能是提前杀人灭口,将之当场养料灌溉他们,而听说修士的血就最为上佳,所以他们最为觊觎的便是棋道子的血。
苏唧唧惊讶道:“你们既然已经死了,还加害其他来岛上的人,难道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老者冷笑道:“良心?我们的良心早就被你们人吃了!在那天海盗杀我们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