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杀的,还是要看了尸体才知道。
说来,清灵是负责看着凝姬的,怎么两人没有在一起呢?
很快,官府来人了,不管是不是杀人,都要把凝姬带走,清灵是跟她一起的,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被带了回去。
苏唧唧就跟妖王回去禀报了这件事。
棋道子听完后,就问了句:“可有看到死者的伤口?”
苏唧唧摇摇头:“这只猫都不肯溜进去,我们只在外围,那么多人,官府来了都挤不进去,尸体都没见着,就已经被官府抬走了,还连清灵也被带走,我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棋道子瞥了眼苏唧唧,这满满的怪责味道,是在指责妖王没有钻进人群中去看个究竟吗?
虽然他还有个疑问,就是既然妖王不走,为何你自己也不走呢?或许你进去后妖王也被迫跟着进去了。但见苏唧唧说得理直气壮,若是把这话说出来大概会被自己气死吧?还是暂时隐瞒为好。
“走吧我们去官府。”
苏唧唧:“要是凝姬真杀人了怎么办呐?”
棋道子:“凝姬不可能回去了,她只会安分地跟我们一起,多半只是被吸陷害的。”
被陷害啊,那是谁陷害她呢?难道是鬼婆?除了鬼婆,还真不知道谁还会无缘无故地嫁祸于她了。
到了衙门,就见已经开始审讯了。
清灵与凝姬都跪在一起,清灵一直都在说凝姬没有杀人,凝姬自然也没有杀人,身边还有几个目击证人,因着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杀的,只说是死者走过,忽然就倒地了,刚好身边就只有凝姬,要不是她还有谁呢?
但很抱歉,还真不是凝姬。
虽说凝姬跟他们一起时间不长,但好歹也知大概是个怎么样的人,像现在她都已经被鬼婆抛弃了,若是真杀人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最有可能是凝姬是被鬼婆陷害了,是鬼婆利用凝姬去杀人,若是棋道子出面了,那事情就难办了。
而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死者是死得很蹊跷,像是忽然暴毙,没有伤口,就跟上一个死者庄明一样。
那么很明显,就是鬼婆要陷害凝姬,或者是扰乱他们的视线了。
但是官府不能就此定夺,只能是交给了棋道子去办,毕竟么,江湖事江湖了,朝廷还是别插手,免得到时候会一团乱。
不管清灵与凝姬是不是无辜,都被棋道子带走了,但以防重蹈覆辙,棋道子就下令凝姬不许外出,且多加个弟子看守,就不信鬼婆还能借刀杀人。
苏唧唧倒是问了句:“棋长老可有推算出什么来了?”
棋道子摇头:“鬼婆知道了我们在找她,在没有恢复力量之前,绝对会藏起来的。”
若不是那天他找到鬼婆时,一个孩子毫无反抗之力,一个猫妖毫无法力,连他都耗损法力较大乃至没把握对抗,早就把鬼婆收拾了。
当晚,妖王趁着苏唧唧睡着了,就跑到了棋道子那儿。
棋道子还没睡,还在推算,炎炎夏日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那儿,面对着一副棋盘,专心致志地看着上面的结果。
但是不管他怎么算,结果都是在城里,具体位置半点都算不出来。
看到是妖王进来,就请他坐下,虽说妖王是妖,但好歹曾经也帮过忙,请他坐一坐也不是不可,再者,逍遥阁虽说讨厌妖,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但如果是善良不害人的妖,倒是姑且能放过。
像妖王,也没听说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还帮忙灭掉了魔界,给修仙界铲除了个祸害,还谢他都来不及呢。
若不是他胆大包天地来偷药,要不是他还公然带妖怪来袭击逍遥阁,他们多半是能睁只眼开眼闭的。
妖王也毫不客气,坐在了棋道子对上,这回他找棋道子目的无他,只有一个:“解开我的封印,禁咒,我帮你们对付鬼婆。”
棋道子早就猜到了,但这点是绝对不可以的,“你可知,为了抓住你耗费我们多少法力,说放就放的话,岂不是对不起其他师兄弟?不可不可。”
妖王没忍住,说出那日实情,“你们不过是受了重伤。”
但是他整日被当做是宠物,还要当苦力,带孩子。
虽说这个孩子是魔尊,带起来也挺有面子的,但他其实不喜欢带孩子。
连番几次推算也是同样结果,弄得心烦,棋道子索性不推算,自己跟自己下棋来了。
妖王:“要不本王陪你下一局,若是赢了,你给本王解开封印与禁咒,若是本王输了,就当本王没来过。”
棋道子下棋的手顿了顿,抬眼看着他,“若是我不答应呢?”
妖王笑了,“听说逍遥阁的棋道子棋艺精湛,难道还怕了一个妖怪?”
说实话,激将法没用,只是棋道子是惯常地问了句。
棋道子:“那就来一局。”
其实妖王也没有底,棋道子的棋艺在三界很有名,至今都没有一个能赢他的,妖王虽说会下棋,却不是擅长,能与棋道子对弈而不是溃不成军已经是算不错了。
棋道子也赞扬道:“不错,没想到你一个妖怪也能有这等棋艺。”
妖王站起来,“最后还是输了,算了,就当本王没来过。”
“往日妖王大人可是暴躁霸道得很,脾气忽然变得这般好,看来小苏子那边功不可没。”棋道子重新摆了棋局,自己跟自己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