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棋道子推算,很快就知道了那位倒霉公子庄明的下落。
庄明已经死了。
尸体在城外十里的林子里,被去砍柴的柴夫发现,然后就去报官,官府听到后立马派人来,经过确认便是那位消失的倒霉公子,庄明了。
现在好了,庄明死了,线索也断了,谁也不知真相到底如何。
妖王抱着苏唧唧也在一旁,就道:“我们就算不靠棋道子,也能从柴夫那儿知道下落。”
苏唧唧揉揉眼睛,昨晚睡得挺好,就是一大早被吵醒有点不爽,目前还带有点起床气,听到后就道:“哼,官府才不会特意告诉我们吧?肯定是偷偷地把案情給瞒下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又是出了一桩命案,对百姓可是个很大的打击。
就连庄明的父亲也来到了现场,看到庄明之死很是伤心,但不是说,这个庄明只是他跟某妾侍的儿子,那妾侍还早早地死了,生前也不怎么招待见的,怎么现在一看自己跟妾侍的孩子死了就那么伤心呢?
庄府管家见他那么伤心,也是表示忧虑,就扶着他到了一边。那庄家老爷就抓住县令大人的袖子,带着哭腔道:“大人,你一定要找到真凶,一定要找到杀我儿的真凶!”
庄府管家忽然提了一句:“敢问大人,之前不是说已经有个嫌疑犯么?那个人难道不是杀了那女子的凶手?”
庄老爷像是被提醒了,连忙也跟着追问:“对对对,那个人在哪,能否带我一见!”
身为一家之主竟是如此时态,那哭声也不像是假的,但为何之前庄明就不怎么受待见呢?
苏唧唧好奇地盯着庄老爷的一举一动,直至县令大人忽然就看过来,正好与她对上了眼。
那庄老爷也跟着看过来,还不问什么就立马冲过来,刚想揪起妖王的衣领,却被妖王先一步退后躲开了,那庄老爷就道:“是不是你,是不是害死我的孩子!”
妖王淡淡定定:“你孩子不是我害死的,你要是纳闷了紧张他,为何生前不好好教他,等他死了你才后悔么?”
庄老爷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慢慢地跪在地上,“你不懂,你们都不懂,我,我这是在保护他,我是在保护他啊!”
苏唧唧倒是有个想法了,难道说,这庄老爷是故意不待见那庄明,是为了减少庄明的生命威胁,毕竟一旦其他房室知道庄老爷很中意这庄明,以后可能会推庄明坐上家主之位,那其他房室的孩子怎么办?其他妾侍尤其是他的正妻肯定也是不愿看到的,而现在看到庄明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又不上进,更不合庄老爷的眼,倒是省了心来对付。
不然这庄明多半会在短时间被弄死不知道多少遍了。
苏唧唧觉得自己这番猜测很有道理,再看庄老爷的表情,失子之痛,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庄府管家扶起了庄老爷,跟着奴役一起回去了。
官府一时也毫无头绪,毕竟这庄明到底是怎么死的,连仵作都没能看出来,也是一头雾水,简直就跟忽然失去了生气死了的。
“难道是妖怪作恶,这庄明身上既没有伤口,也没有致命伤,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如果是妖怪所为确实能说明一切,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只是么,那个小翠如果也是被妖怪弄死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妖王就随口问了句:“你说为什么鬼婆要杀小翠?是真的为了杀人灭口么?”
苏唧唧是不明白为何妖王忽然会问自己,但还没作答已经有人替她开口了,“若是小翠没死,我就能用她的血推算出庄明是被谁杀死,同样,如果庄明没死,那小翠的死因也能窥视一二,而不像现在,连我的棋盘都没能推算出有助于查清凶案的线索。”
妖王哦了一声,道:“我只是认为,小苏子既是能看穿了庄老爷保护儿子的心意,那是不是也能窥视为何鬼婆要杀小翠。”
而且就连对付祟王就先从鬼婆下手这个点,也是苏唧唧想到的,可见苏唧唧自从变小后就某种方面有很好的天赋,适合推理查案,相信进了府衙也会有一番好作为。
他竟会对苏唧唧的未来有这种期待,还真是疯了。
留在林子里也不能有什么发现,官府在现场提取完了证据后就走了,棋道子试着在林子里推算,却没能推出个所以然来,就像是有人知道他的能力那般,竟是在两个案发现场都没有推算出半点有用的蛛丝马迹。
回到屋子后,苏唧唧就大吃大喝起来,叫了一堆好吃的,就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鸡翅,吃得津津有味,毫无吃相,满手是油,连妖王都看不过眼了,亲自给她手帕擦了擦。
这手帕上锈有个好看的鸳鸯戏水图,精致且栩栩如生,还带有某种不让人恶心的香味,苏唧唧就好了,妖王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妖怪,哪里懂得使用手帕,又怎么会有手帕呢?
就多问了一句,妖王答曰:“是回来时路上有个姑娘塞过来的。”
苏唧唧撅起嘴道:“姑娘?塞给你?我怎么不知道?”
妖王捏着她的脸道:“你吃醋了?不会啊,你才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