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天的雨大,比濛濛细雨又大一些。
唐柔:“都这时候了又下雨,也不知道能不能湿透地皮。”
陈建国:“不管大小,下了就是好事儿,最近两个月都没怎么下雨,天气太干了,好多人都感冒了。”
“多少下点儿,大家伙儿也好受点。”
这话是正理。
医疗条件有限的时候,只能指望老天爷给面子让大家活的容易点了。
秋雨要么不下,要么下起来就下一夜。
晚上唐柔睡觉的时候,这场秋雨还没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柔突然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陈建国已经披衣下床开了灯。
唐柔从枕头底下拿出手表看了下:“一点,谁这个时候敲门啊?”
别是什么仇人吧?
看多了深更半夜上门结果一家全部惨遭杀害的案例,唐柔下意识的脑补了杀人狂魔盯上自己家的噩耗。
陈建国:“……”
“想什么呢?别自己吓唬自己,左右都是人,一嗓子就把人都叫起来了,没事儿的,你睡吧。”
唐柔也起身披上了衣服:“声音这么大我怎么睡啊?”
她顺手捞起擀面杖塞陈建国手里:“拿着,预防万一。”
陈建国:“……”
行吧,拿着就拿着吧。
陈建国也想知道谁深更半夜的来敲自家的门。
他拿着手电筒前面走,唐柔拎着菜刀在后面啪啪啪,把堂屋院子的灯都给开了。
可能是看到院子里的动静,敲门声更加激烈。
‘啪啪啪’‘啪啪啪’
门鼻都被敲出了狂风骤雨的感觉。
配合着现在下雨的天气,总觉得有点怪异。
陈建国走到过道门口就问:“谁啊?”
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压低了的声音:“二哥,我,建生,快开门。”
唐柔刚打开过道灯,两口子对视一眼,唐柔接过陈建国手中的擀面杖,菜刀也藏到了背后。
陈建国开门。
门口果然是陈建生。
陈建生穿着一件雨披,帽子没有带,头发被雨淋的贴着头皮一缕一缕的。
唐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无语:“你这是干啥去了?咋这时候过来了?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点热乎的。”
陈建生着急慌忙往屋里走:“咱进屋,进屋再说。”
陈建国上下打量他,一双浓眉很快拧在了一起:“几天不见,你怎么一下胖了这么多?”
这肚子大的,跟怀孕八个月似的的。
就算天天吃肉,十来天不见而已,也大不了这么多吧。
陈建国率先往屋里走:“先进屋先进屋。”
就在这时,一阵婴孩的哭声突然从陈建生怀里冒了出来。
唐柔:“!!!”
陈建国:“!!!”
唐柔想去掀他的雨披又不敢:“你你,你,哪儿来的孩子?从哪儿捡的?怎么不报警?”
陈建生慌张道:“不是捡的,也不是偷的,我自己的,二嫂,先进屋,有话咱进屋再说,免得冻着孩子。”
陈建国深吸一口,恨不得一擀面杖打死陈建生。
他使劲儿拽回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沉声道:“先回屋。”